第七十二章 猛狗追孩童(2 / 3)

忽然,哼哧哼哧的邁步聲傳入耳中,正是守門大漢,他瞧這一方許久沒了動靜,生怕這廝一人吃了獨食,也想來分一杯羹,畢竟這種威脅人命換取錢財的事乃是家常便飯,不過入目的卻是寡言少語的婦女,她的身旁躺著一位身首異地的下人。

徐秋不吝嗇這些氣力,如法炮製,一劍,封喉,甚至連一句客套話都不曾說,一丘之貉,殺了也就殺了,當是為民除害了。徐秋絲毫不愧疚,畢竟修行的道就是順心意的道,瞧著不順心,殺了就是。

不多時。

靈璧酒館中又有一位八旬老嫗現身,身子顫顫巍巍的爬上了高出酒桌,見她雙手叉腰,口中無牙,上下嘴唇咕噥,“爾等鼠輩,竟敢與樓家作對,可知死字如何寫?”老嫗一指正在算賬的掌櫃,吐沫橫飛,破罵:“你這道貌岸然的賊首,可知一命償一命?”

正打算盤的老兒五指驟停,正了正身形,“先是一位姑娘,再是一位男子,再是一位婦女,最後又是你這八旬老嫗。”老兒輕笑三聲,好生收好了算盤,邁步走出了案台,雲淡風輕道:“老夫隻不過是靈璧酒館的看門人,沒什麼大本事,靈璧酒館這些年之所以還有招牌,全是拜賜了青木宗與青山宗的照拂,其中也有過許多修士,打著路見不平的名號,上門尋釁。喏,你瞧,全在梧桐樹上掛著哩。”

“恕我無知,實在想不通為何你樓家偏偏要與靈璧酒館作對,這不是自尋死路麼,天底下哪有那麼多的道義與你談?瞧你八旬高齡,難道這淺顯的道理還不懂麼,還是明知卻裝糊塗,想要來靈璧酒館討上一些錢財封口?”

老嫗直說:“公道!”

掌櫃老兒忽然笑了,隻是笑的不好看,麵貌崢嶸,“好個不知死活的老嫗,既然你要討公道,那我便與你說道說道什麼是公道!其一,姑娘天生傾城相貌,難道不是為了讓人把玩麼,況且你還是個窮困人家。你莫要說我太過偏見,我承認女子的確有溫婉大方顧家的,不過,你要知道呐,我靈璧酒館可從未從外擄虐任何一位姑娘來此,你家姑娘可是孤身來此,聽說還要與青山宗的紀公子討些錢財,可是沒人逼她呐。其二,你家姑娘善邪術,荼害青山宗的公子不說,更可恨的是你家女婿可是狠人呐,上門就是討要了青山宗紀公子的一臂,這是何等罪名,你應當知曉吧,死罪唷。其三,樓家?甚樓家,從未聽聞過。”

“老嫗,這番公道可順你心意?”

“順心意,順你娘個腿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這話當真是一點不錯,瞧你老兒竟能口吐人言,甚是古怪,明明是一泡屎,也學人其一、其二、其三?”老嫗毫無征兆的一頓辱罵,辱罵瞬時手中袖裏打出了千疊草紙,洋洋灑灑,有如春風十裏,桃花落不盡的意味。徐秋早有估算,眼下丟出的錢財起碼得有數十萬有餘,哪怕這些修士再是如何清心寡欲也恐怕不會嫌棄數數萬錢財,徐秋迎空高呼,“今日全場的消費,由樓某人買單了。”

瞧熱鬧的看官向來都是如此,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哪怕真是遇見了六月飛雪的冤屈,多數人也是不願出手解救,看著就好。可若是有甚彩頭,那可就不一般,正如眼下錢財漫天的時候,哪個不是擠破了腦袋想要多拾取幾張,故而徐秋悲哀,搖頭呢喃:“悲哀,悲哀,天池悲哀,來去如風的修士也不過是一介庸人,瞧山就是山,瞧錢就是錢,沒有絲毫追尋可言,吾輩日下矣,天池日下矣。”

徐秋仍舊高呼:“家財萬貫,白發人送黑發人,我要這萬貫家財又有何用各位,又有何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