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好,既已知道我是誰,你們便也說說你們是誰。”說完,童心收了手,恍眼手中多了一把精短匕首,匕首受內力在掌心旋轉無度。
他們豈能自報家門!
見童氏三宗主在此,出手極快,為首的黑衣人擰了擰眉,隻好示下先行撤。
一行人快速朝船屋外掠去時,聽身後傳來一句,“留個活口。”
話音落,幾個黑衣人還未會意過來便被取了性命。
“閣主說~讓你~留個活~口~”
白飄飄嘴裏發出綿綿無力的聲音及時提醒,彭關掃興地收回兵器,冷哼一聲,“閣主,屬下這就帶他下去問話。”
“去吧!”
人被帶了下去,童心抬步走向床榻,脫掉鞋襪坐了上去。
屋內全福先帶夜羅下去醫治,碧青則從另一間船屋拆卸了一扇門拿來換上。
榻上,童心凝聚內力貼掌在容廉後背,他似乎是在離開聖皇時就已經封住了自己的內力。
沒有內力,再加上海麵上的氣候,更導致體內寒毒容易複發。
這廂壓製了半個時辰,才見他麵色逐漸好轉。
“得虧我師父老人家臨終前傳了內力給我,要不然王爺此行是要爬回去?”童心收息回掌,眉間隱有不悅,一路上容廉沒有跟她說起關於天羽容氏的任何事。
包括他屬於容氏哪一脈,什麼樣的地位與形勢,對此一無所知。
“容氏跟童氏大同小異。”
說著話,容廉緩緩褪去身上濕透的衣裳,露出光潔線條清晰的身軀。
麵對眼前充滿男子氣概上半身,童心毫無興致,一心隻專注容氏之事,“王爺繼續往下說。”
見她如此,某人挑了挑眉,褪到一半的衣裳放了下來。
“為何王妃這般沒眼色,不知曉先替本王寬衣?”
明明剛才的話題是容氏,突然變成了沒眼色和寬衣。
再看容廉一副等著伺候的姿態,童心頓時臉色一黑,“王爺封住的是內力又不是手腳,為何非得讓旁人替你寬衣?”
“你不是旁人,你是本王的王妃。”
某人話說得有些咬牙,額角不由自主地跳動,胸膛起伏忽然快了些許。
結合症狀,明顯是被氣著了。
“我是王爺的王妃沒錯,但當初我們有言在先,隻說替你辦事沒說替你寬衣。”
要講道理,童心是會講道理的,實在講不通再動手也不遲。
而這番有理有據的話,聽得容廉那張棱角分明的麵容陰沉如斯,骨節分明的雙手緊握成拳,半響後悶悶地吐出兩個字,“出去!”
“王爺若實在身體虛弱,我讓碧青......”
話沒說完,容廉餘光掃了過來,隻見他額角青筋微微凸起,顯而易見動了怒,“出去!”
觸及慍怒的眼神,童心聳了聳肩爽快地下了床榻。
待人出了去,容廉稍稍平複心境。
莫名地又在心裏自我安撫,世間女子千千萬,何須為一塊朽木而動怒,不值當甚是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