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銜低頭看了我一眼,把我的身子,向上托了托,又接著說道:“我調轉車頭,回來了之後,我停車,進了拍攝現場,然後那裏的人,都說沒看見你進來了,我立刻就知道出事了。我立刻報警,然後讓安助理,調了附近的監控,看見你被人綁架了,被人裝進了一輛麵包車裏麵了。然後,警察查那輛車的去路,一路查了下去,後來車子消失在了監控裏,這時候,有個和尚報案了,說一輛麵包車撞了他們了。”
“這和尚報案,就是報到你的警察那裏了嗎?”我打斷段銜的話問道,我突然想起那個沙啞聲音的司機,說了撞了兩個和尚這碼事,隻是能有這麼湊巧嗎?和尚報案的警察,恰好是段銜找的辦案的警察嗎?
“是啊,你說奇怪不奇怪呢?”段銜點了點頭,又接著說道:“和尚和我們說了車大概的走向,我們立刻朝著指的方向跟了過去,也是奇怪,追了一會,我們就看見,已經到了郊外了,正不知道怎麼走的時候,我就看見了一隻大黑貓,我突然想起,我們似乎在娘娘山,看見那隻通體墨黑的貓,我就讓警察跟著那個貓走,於是我們就到了你被綁架的地方了。”段銜抱著我,慢慢地給我講述著。
“我也看見那隻大黑貓來,它出現在關我的屋子的後麵一個窗戶上。那幾個混混跑的時候,我再看那隻大黑貓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段銜,你說這冥冥之中是不是真的有安排啊?”
我若有所思地說道,這一切真的跟我的五彩手環有關嗎?真的跟那個和尚有關嗎?老方丈想要幫我躲過那一劫難,可是我曾經解下過手環來,於是娘娘山的和尚,也出現了,方丈院子裏的大黑貓也出現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否則怎麼會是抓你的麵包車,會在沒有監控的郊外撞上了和尚。我們的車去了郊外,不知道怎麼走的時候,又碰見了禪師院子裏的大黑貓?”段銜也是讚同我的觀點。
“啊呀。”突然我驚叫一聲。
“怎麼了?”段銜嚇了一跳,緊張地問道。
“我的五彩手環,你快看我的五彩手環……”我本來是雙手環著段銜的脖子的,我有些累了,想要換個姿勢,突然看見我右手腕上的五彩手環了。我把我的右手放在了段銜的麵前,驚訝地說道。
段銜站下來,我們兩個人,定定地看著我的手腕。
五彩手環,正在以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緩緩褪色,慢慢地色彩都沒有了,成了五根白色的線了。就像是所有的色彩,被84消毒液,洗了一下,都沒有了色彩了。
我們兩個人呆了一會,都沒有說話。段銜又慢慢地抱著我,朝著車子走去了。上了車,他給我係上了安全帶。
段銜開著車子往回走。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啊?”我安靜地坐著,好奇地問道,我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去拍攝現場了,所以隻能回家了。
“先去醫院。”段銜邊開車,邊看了我一眼,說道。
“去醫院做什麼?我隻是破了點皮而已。”我嘟著嘴不高興地說道,醫院真是個令人壓抑的地方,我實在是不願意去。
“不行,你的胳膊脫臼了,而且要做個全身檢查,確定你沒有事,我才放心。”段銜不容置疑地說道。
我知道我怎麼說也是沒有用的,隻能聽他的,也是,去醫院至少是先讓醫生給我按上胳膊了。
我們兩個人去了醫院,段銜抱著我,直接去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給我按上了胳膊,又開出單子來,我全身上下都檢查一遍,確定一點問題都沒有了,我們兩個人才回家了。
回到家裏已經是一點多了,段銜打電話給導演請假一個周。本來我剛去了醫院,大夫給我按上了胳膊之後,段銜就打電話,告訴了導演,我已經沒事了,是朋友之間開玩笑而已。
現在段銜打電話請假,導演立刻就答應了,他說了,反正是這些日子,都是拍的陶錦的戲,她就是休息半個月,也一點不會耽誤拍攝的進程的。於是段銜就很厚臉皮地說道:那就給陶錦請半個月的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