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也是氣得直接站了起來,氣得直拍桌子:“誰說我惦記了?我惦記得著嗎?我隻是看不慣有些人揣著金子說大話,不想給就別把話說得那麼好聽,還全部銀兩,糊弄誰呢?”
瞧著二夫人和慕清歌一個裝柔弱一個扮老虎,慕白雪咳嗽了幾聲,垂頭吹了吹杯中的茶,看著杯中的茶葉沉沉浮浮,清眸中的眼神卻一片寧靜。
“說起那賞金,昨日已經送給弟弟了,我想著他一人在外,總不能兜裏沒銀子,讓人笑話我們武慕侯府的世子是個窮酸相吧?我平日的月俸多少,二娘您比我清楚,您要實在嫌棄,我也沒辦法。”
她所說這話句句在理,竟聽得二夫人啞口無言,慕清歌卻搖著頭,一邊落淚一邊冷笑:“真是說得比喝得好聽!今天整個京城都傳遍了,昨日赴宴的路上,您花了好幾百兩砸給了路人,如今親妹妹出嫁卻連十兩都不給,你這是瞧不起誰呢?罷了罷了!既然在您心裏,我連一個路人都不如,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叫你一聲姐姐,權當沒有你個親人!”
慕清歌邊說邊把托盤裏的碎銀子砸在地上,算是直接和她撕破臉皮了。慕白雪卻放下茶杯,冷冷地看向她:“你這話說的!誰會料到三妹妹你沒事能掉進湖裏,還被太子唐突了,說嫁人就嫁了?如今我能花的錢也花了,該給的也都給了出去,甚至還把剩下的都給了你,你卻揪著我說三道四,還要斷絕關係,又是什麼道理?當初你一再詆毀我的時候,我可沒有像你這般冷血無情。”
武侯夫人也是氣得不行,都不拿正眼睛瞧了:“阿雪你身子弱,萬不要和這種人生氣,隨禮這事本就是你情我願,她卻像你欠她八百吊一樣,給少了還要斷絕關係,可真是給二房長臉了!”
三夫人也是一臉的鄙夷:“誰說不是呢?一個庶出半個奴,你算什麼正經妹妹?這還沒嫁進太子府呢,這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拿捏誰呢?要走趕緊走,要錢啊,跟你娘要,別在這丟人現眼!”
這話是一個比一個難聽,慕清歌氣得喲!不但沒反省之前自己是的錯處,反而還把她們一個個全記恨上了,眸中帶恨地扭頭就走:“走就走!今日之辱罵,他日我定當百倍奉還!”
慕清歌也是個有骨氣的,她這麼一走,不但沒要慕白雪那幾兩銀子,就連武侯夫人和三夫人給的二百兩妝銀也都撇在了地上,那決絕的背影,是真地想要和她們一刀兩斷,不再往來了。
二夫人卻沒她那麼傻,一個眼神就讓自己的婢女把那兩個紅封撿了起來,為了多要些嫁妝,不但沒再發火,反而是極委屈地一聲長歎:“以前是我們清歌做得不對,可那也都是和阿雪的私人恩怨,她們之間處不處是她們的事。可是如今我們侯府要和太子府聯姻,就算隻是個九品奉儀,那也是我們武慕侯府出去的姑娘,這該有的嫁妝總不能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