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言哪受得了慕白雪這撒嬌的模樣,明明搖袖子的是慕白雪,他卻赧然地輕咳了一聲:“好!那就說說玉佩的事情吧。”
見他繼續追問,慕白雪反倒犯難了:“沒了,我知道的也就這些。不過據我母親講,這玉佩也是她和父侯的定親信物。至於為什麼你父親身上也佩戴了一個同樣地,那就得問畫這幅畫的人了。”
提到這壁畫,趙無言就不得不問:“那你之前又如何確定,這幅畫是月璃長公主畫的呢?”
“因為我在九王府見過月璃長公主的畫作啊,也是用這麼簡潔的手筆,卻將畫麵上的三個人畫得栩栩如生,這種畫風你在鎮北皇朝還能找出第二個人嗎?”
慕白雪說得篤定,趙無言也就點了點頭,再次拉了她的手往外走:“那回頭我讓人去南境走一趟,問問月璃長公主到底是怎麼回事吧。你先說說那幅畫上的三個人又是誰?”
“是月璃長公主,懷中抱著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兒,手中牽著九王爺。本來九王爺是想獻出那幅畫為陛下賀壽,用以討陛下歡心的,可惜他身陷囹圄,沒那機會。”
慕白雪說得有些幸災樂禍,十王爺卻再次震驚地放開了她的手:“你說什麼?月璃長公主一手抱著嬰兒,一手牽著九王爺?”
“這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公子,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慕白雪不明白他為什麼如此反應,趙無言卻不再開口,隻是踏著斑駁的陰影繼續前行。
這也不怪他再次大驚失色,實在是那幅畫的信息量有些大。你想啊,能讓月璃長公主抱在懷中的嬰兒,必然是她未婚所生的那個女兒。而她卻一手抱著她,一手牽著九王爺,這意味可就有些深刻了。
難免讓他想到從小和九王爺指腹為婚的慕白雪啊?再加上這定親玉佩的佐證,玉佩又出現在父親的身上,怎麼想都有些觸目驚心,天底下哪來那麼多巧合的事情?
唯一說得通的解釋,就是慕白雪是當年父親和月璃公主所生的孩子!可這是這推斷來的話能對慕白雪嗎?不能!於是趙無言隻是凝神靜氣,指了指前麵的台階。
“沒什麼!這上麵是通往你寢宮的路吧?我們就這樣出去會不會被別人瞧見?”
趙無言再次起了疑心,慕白雪卻根本沒往那方麵響,果斷地搖了搖頭:“不會!因為之前我想下秘道拓畫兒,所以把人都打發到殿外去了。”
趙無言默默點頭,一邊告訴她注意腳下的台階,一邊在前麵引路,兩人很快就從秘道走了出來。
慕白雪習以為常地在那首詩上依次點了三個月字,整麵牆壁自然平移回了原位,再也不看不到秘道的模樣,趙無言卻把目光落在了這題詩之上,輕聲吟了出來。
“離人無語月無聲,明月有光人有情。別後相思人似月,雲間水上到層城。”
隨著他好聽的吟誦聲,柔情似水般的離別相思之意便撲麵而來,從頭至尾都將人、月合寫,以人喻月,以月形人,寫得十分有情味,又別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