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見到慕白雪也有迷茫的時候,趙無言看著自己被她包住的手,輕聲笑了:“因為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不如你,阿雪,你就是我的命!隻有你好了,我才會好。”
對上他柔和的目光,慕白雪瞬間從外溫暖到了心裏,更覺得他這頗有禪意的話,是自己聽到過最動聽的情話,眸光微垂間,輕移走了他手中的茶杯,卻把自己的手交到了他的手裏。
“隻要有你在,生也好,死也罷,我覺得怎樣都是極好的。”
相視一笑間,兩人終是緊緊相擁在了一起,趙無言隻覺得軟玉在懷,幽香浮掠,少女柔軟的身子緊挨著自己,她的一顰一笑都勾動著自己的神經,內心沒由來的悸動,喉間輕滾了下,腦海裏卻浮過那日在馬車中,少女柔軟的唇瓣,壓在自己唇上的一幕布。垂眸間,突然有種想要再嚐一下她的甜美,便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將她巴掌大的小臉推向自己。
意識到他想做什麼,慕白雪的呼吸沒來由的急促了起來,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生怕他看到自己眼中的羞澀,明明不是第一次接吻,心中卻沒由來的緊張。
趙無言又何嚐不是?在他的記憶中,慕白雪素來是淡雅中帶著一絲神秘,性子也是冷冷清清的。此刻的她卻恬靜乖巧,正如情竇初開的少女,嬌羞地閉著眼睛,在雪白膚色的映襯下,那近在咫尺的唇瓣越加顯得嬌豔欲滴,引人采擷。可是在眼看要貼上她的柔軟時,動作卻戛然而止,腦海中不知怎麼就浮現出秘道中的那副壁畫,父親身上的玉佩也被無限放大,心中的疑慮讓他怎麼都下不了這口。
於是最後的最後,他的眸光暗了又暗,最後不動聲色將她的頭按進了自己的懷中,下巴在她的頭頂蹭了又蹭:“阿雪,等我,等我查清楚了一切,就來娶你。”
“……”被他整個人悶在懷中,慕白雪隻覺心中羞惱的要命,我腳尖都惦起來了,嘴也送到了你麵前,你就跟我說這?可是心中不滿,嘴上卻不能顯得這樣沒羞沒臊,隻是悶悶地回了一句。
“嗯!君子應博學於文,約之以禮,你是我見過就有分寸的人了。所以……夜深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畢竟與禮不合,你是不是也該走了?”
見她突然下了逐客令,趙無言不得不把她推到麵前仔細端詳:“怎麼,你生氣了?”
“沒有啊?你又沒做錯什麼,我為什麼要生氣,有什麼好生氣的。”慕白雪幹脆推開他,獨自走到床榻前,直接就爬了上去,覺得有些無顏麵對他,幹脆隻給他留了一個背影。
“還說沒生氣?有些事情,我不是不想,隻是怕情到深時,控製不住自己,傷了你……乖了,你好好休息,我哪都不去,就坐在這兒陪著你。”
趙無言就算第一次與人談情說愛,也知道自己剛才的確有些掃興了,稍有猶豫便走到了床榻前,一邊替她蓋好被子,一邊解開垂帳,一副伺候她休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