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寧公主聞言,立刻仔仔細細地給慕白雪看診了遍,期間雖然沒有說什麼,離盛公子卻比好還要緊張,直到她收因了診脈的手,便急急的問了:“結果如何?”
定寧公主先是看了他一眼,隨後才輕輕握住了慕白雪的手:“從脈相上來看,你身體中的血盅極其穩定,隻要不出意外,在一兩年之內是不會複發的。這和我之前對症下藥有莫大關係。不過雖然現在你的味覺恢複了,卻仍然不能大意,否則下一次盅毒發作,就不隻是失了味覺,也可能是失了痛覺或者視覺,反正會一次比一次嚴重,還是等年底武侯回來,盡早把這病根治了才好。”
慕白雪又何嚐不想早點把病給治好?可是等武侯是沒有用的,心思一動間,便不由問道:“大舅母,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有關當年太後中盅之事……”
她的話還溫網說完,定寧公主便立刻伸手製止了她,微不可見地看了離盛公子一眼,慕白雪卻毫不在意地勾唇:“無妨,我和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可以說是無話不談,之間也沒有什麼秘密。”
她這一句話讓定寧公主深深皺眉,十分疑惑地看了兩人一眼:“可是據我所知,你從小生活在武慕侯府,怎麼會和離盛公子青梅竹馬?我聽說她是不久前才入月璃府的啊?”
定寧公主的話讓慕白雪一愣,雖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可是鐫刻在腦子裏的那些記憶卻是不做假的,便一臉迷茫地望向離盛公子。
離盛公子卻不急不緩,一邊給慕白雪添了茶水,一邊娓娓道來:“沒什麼奇怪的。我小時候受傷,跌進了武慕侯府的院子,是阿雪救了我。打那以後我們便一直暗中來往,隻是別人不知道而已。”
他這麼一解釋,慕白雪藏在內心深處的畫麵瞬間被層層剝開,沒有半點懷疑便點了頭:“的確是這樣的,當時他還送了我一把彎月匕首,上麵鑲滿寶石,十分的漂亮,我還答應長大要嫁給他呢。”
見慕白雪都這樣說了,定寧公主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便一聲長長的歎息:“沒想到你們私底下有這麼深的淵源,怪不得現在兩人的感情這般好,不過總這樣不明不白的在一起也不是個事兒,要我說等年底你父侯回來,你們便把婚事辦了吧,就離盛公子這般風流的公子,給你當駙馬也是極好的。”
定寧公主雖然是個冒牌的,以前隻是個宮婢出身,可是現在卻是慕白雪名副其實的長輩,不但給她大舅舅生兒育女,如今大有投靠她不想走的意思,說這些也都是為她著想。
慕白雪聽了,巴掌大的小臉浮上了些許桃紅,抬頭看向離盛公子,離盛公子輕笑出聲,瀲灩的鳳眸中皆是溫暖的笑意:“看我做什麼?這件事當然要看你的意思,等多久我都願意等。”
被她這樣寵溺的望著,慕白雪更加不好意思了,急忙扭開了頭,聲音多少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