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然後自顧就地坐下,想要沉寂回複一下消耗掉體力。鄭洪濤見我沒有會答和一臉的疲憊,也沒有打擾我,和我一起坐地上休息。
此時,還有不到十分鍾的時間便到了學生集體夜遊。
鄭洪濤過了半晌,又小心翼翼問了遍我到底是誰。
我想了想,反正之前也給他洗過一次世界觀了,而且之後可能還會發生類似的事情,給他說了讓他做個心理準備,我也好有個助力。於是我稍微組織了下語言,極盡簡單的告訴他一些關於陰陽先生的事情。
鄭洪濤先是睜大了嘴巴,遂又吹了口哨說:“這麼酷啊?這到底是不是我熟悉的地球啊?”
“當然是。”我點點頭站起來,“不過記得我給你講的啊,別給別人說。”
“老任你放心,我肯定不給別人說的!”鄭洪濤拍拍胸膛保證道。
我哦了一聲,然後抬腳往宿舍樓的方向小跑過去。現在已經過了半點了,按照昨日的時間來算的話,學生們應該已經都出來了,而現在卻是安靜的連個屁都沒有。該不會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哎,老任你去哪?”鄭洪濤也站起來,追上我問。
我說我去趟宿舍樓。他也沒再說什麼。
我倆沿著通往學校操場的那條路跑了還沒一半,就見已經有學生陸陸續續的邁著僵硬而麻木的步子往這邊走了。
我因為是第二次見,不怎麼害怕了,雖然心裏還是有點發虛。但鄭洪濤卻是被嚇了一跳,問我這些學生是不是都喪屍化了。
我說:“喪屍攻擊人,他們不會。”頓了頓,又補了句,“別打頭陣,我們先跟著這些人走。”
於是,鄭洪濤和我就躲到路邊的馬路牙子上,等著那一對學生溜過去之後,才跟在後麵。我總覺得路過的那些學生,眼神有點凶,但由於天黑又沒燈,就以為是看走眼了。
然後事實向我證明了,這次我的說的‘他們不攻擊人’可是說錯了。
我和鄭洪濤跟著一樓前麵的幾個宿舍,由舍監老師領頭的那一隊學生往操場上走,一開始我們是相安無事,但到了後來,不僅是我連鄭洪濤都覺得不太對勁。
背後直冒冷汗,而且後來的學生和之前的漸漸形成了包圍趨勢。準確的說也不算是,隻是因為人多了的原因,但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怎麼看都是包圍圈。
終於忍不住回頭一看,這一眼幾乎讓我連寒毛都豎起來了!
隻見那些本來眼神呆滯麻木,瞳孔擴散的學生突然變得像狼一樣,惡狠狠地看著我倆,動作雖然還算僵硬,但也能看出身後的那些學生的目標就是我和鄭洪濤。
他顯然也看見了,當成就抖著腿問:“老、老任,你不是說他們沒有喪失化嗎?你、你有沒有什麼對付喪屍的玩意……”
我咽口吐沫,手裏握著兩張符,強作鎮定道:“黑驢蹄子我放到家裏了,現在手裏隻有符紙。如果這些哥們兒真的喪屍化了,那咱們一旦用完符紙就完蛋了。”
鄭洪濤瞠目結舌:“你這也太不負責了,還是陰陽先生嗎?”
我說:“我要是不是的話我們現在就是他們的一員了!老鄭,你有什麼辦法沒?”
這個時候,已經有閑的沒事不好好走路來湊熱鬧的了,這個人還是同宿舍穿了件皮卡丘睡衣的韓哲!
他僵硬的抬起了拳頭,再緩緩的對著我打過來。
那個速度真是慢的可以,舉起胳膊的時候由於肢體動作不協調還微微踉蹌了一下。所以我很容易就躲開了。
韓哲好像並不是刻意的要攻擊我,因為他見我從原來的地方讓開之後,就收起了拳頭,繼續晃悠悠的向前走。不再關注我倆了。
我還沒來得及思考隻是怎麼回事呢,就見大批學生凶神惡煞的走向我們。空洞無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和鄭洪濤,都舉起右手,放佛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一樣。對著我們就要打下來,若是打上去,我這張帥氣的小臉蛋就得有一段時間不能見人了。
但是一隻手好多,那麼多隻手可不好躲。
我倆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鄭洪濤還撞到了剛走過去的韓哲,脫口而出一堆‘對不起’,卻連眼睛都沒往那看。還好韓哲賺信譽趕路,要不然他在回頭給來一圈那可就麻煩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一眼瞄到離我們隻有幾步之遙的路邊花草區。而且幸運的是,這幾步中沒有一個人!
於是我拉上鄭洪濤就往花草區衝,也不管他腳步踉蹌,抓著他一起跳過不寬的灌木叢。就在落地的時候,那一圈人的拳頭也落下了,隻不過不是打,而是手臂自然下垂。
學生們見前麵沒有人再擋路,自然不會再攻擊了,繼續邁著一模一樣的僵硬步伐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