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命令的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始終都望著蓮兒腰間懸掛的牌子,那是華盈盈給蓮兒的,見牌子如見小姐。
“怎麼?我說的話你們沒有聽見嗎?!”岩池語走到那兩個低著頭默不作聲的下人麵前,怒視著他們。
在這短短的幾秒內,下人天生骨子裏的卑怯抗不住岩池語身為華府三夫人的氣勢,直接跪地求饒。
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夫人您就別為難小的了,蓮兒有小姐賜予的玉佩,我們也不敢動啊......”
“廢物!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什麼用!”岩池語提了提垂裙,露出穿著花麵高跟的鞋子,一腳踹在了那兩個下人的胸口上。
這一腳的力度不小,那兩個下人癱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像是彎曲的蝦,連疼痛的呻吟聲都不敢太大,怕在惹的岩池語不高興。
岩池語冷哼一聲,在場的還有不少華府的老人,也就是華盈盈的叔叔伯伯那輩,皆是混的不如意,才到沿山城來投靠華我行的。
縱使他們在華府的資曆要比岩池語這幾個夫人還要老,此刻麵對岩池語的所作所為也是一點辦法沒有。
這幾年他們為華府兢兢業業,而這二夫人和三夫人卻精於算計,華我行才剛剛去世,這兩個夫人就控製了華府,大有分庭抗禮之勢。
特別是孫玉病倒之後,她們更加肆無忌憚。
“我說小妖精哪裏來的底氣,原來是有張漂亮臉蛋。”岩池語冷聲走到蓮兒麵前。
那些效忠於岩池語的惡奴,讓他們去溺死身懷玉佩的蓮兒確實不敢,但是控製住蓮兒的行動還是可以的。
蓮兒的左右胳膊被兩個高大的惡奴控製住,假公濟私間,蓮兒身上該摸的不該摸的都被摸了個遍。
“放開我。”蓮兒麵色潮紅,未經人事的她哪裏經得起惡奴的這般挑逗,又羞又憤。
華盈盈頭暈目眩,孫玉在得知華我行身死的那一刻就已經昏迷了,而華府的其他人還在忙著內鬥。
喪事和孫家都是華盈盈忙上忙下通知的,原本她就是個大家小姐,這些東西她從未接觸過,一天一夜拖著疲憊的身體,才堪堪把樣子活弄好了。
至於風水先生,和一些事後的安排她還沒來得及安排。
“你把蓮兒放開,你要什麼我們可以談。”華盈盈聲音沙啞,眼裏全是哭紅的血絲。
白十三扶著華盈盈免得他跌倒,與楊伯使了個眼色伺機而動。
“小孩子永遠都是小孩子,華府根本沒人信服你,你就算有那一紙遺書又如何?沒有你的許諾,難道我岩池語就不能成事了嗎?”
岩池語笑了笑,從頭發拔出一根銀燦燦的發簪,在蓮兒的臉上伺機比劃著。
“這麼漂亮的臉蛋如果毀了,她的主人得多傷心?”
蓮兒察覺臉上傳來的刺痛,她那原本吹彈可破的肌膚,正在一點點的被劃開。
“不...不要!”蓮兒年紀尚小,對於自己的臉更是嗬護有加,平時拿的月供都舍不得花,攢下來要買一些胭脂水粉。
眼看著自己的臉要被劃破,蓮兒終於忍不住了,腿腳發軟,向著岩池語投出哀求的目光。
岩池語沒有理會蓮兒,眼眉一挑,高高的揚起手臂,手裏攥著銀色發簪朝著蓮兒的麵部刺去。
“動手!”白十三大喝一聲,原本淡出眾人視野的楊伯不知道在什麼角落突然極致的運轉起八極步,幾乎是在瞬間便把鉗製住蓮兒的惡奴左右踢翻,一把拉住蓮兒的後頸領子,躲到了遠處。
白十三緊跟其後,血煉刀法本就有持刀的步法練習,雖然遠遠不如楊伯的輕功,但也能提升幾分速度。
他手中的長刀拖地,摩擦出一陣陣的火花,等臨近了岩池語白十三突然騰空而起,在半空中腰身扭轉的勁力牽引著在月下泛著寒芒的長刀,絲毫不脫泥帶水的斬向岩池語。
“白公子別!!!”楊伯看呆了,原本他以為白十三隻是想救下蓮兒,沒想到他居然直接拿著刀砍向了岩池語。
雖然楊伯也對岩池語有諸多不滿,但還不至於要殺死她。她一死白十三難逃城衛府的追捕,如今搖搖欲墜的華府也會被寧家那到話柄,百害而無一利。
“管你是誰,不現身就給我死!!!”白十三沒有一點收力的意思,翻到是身體裏洶湧的赤練刀氣越來越罡烈,遠在一處的楊伯都能感受到灼人的赤練刀氣。
這一刀下去,岩池語絕對會被劈成兩半。
當!
不知從哪裏激射出來的一柄修眉刀朝著白十三打去,逼迫白十三不得不調轉刀身來抵擋。
不然的話他還未斬殺岩池語自己就先橫死在了半空中。
那一柄小巧的修眉刀高速移動,常人難以捕捉它的影子,尤其是在這黑夜中。也就是白十三能察覺任何攜帶殺意的東西,所以說白十三並不是看見了那柄朝著自己飛來的小刀,而是看見了別人對自己的殺意。
小刀攜帶巨力,不僅化解掉了白十三餘下的勁力,而且去勢不減,直接穿透一指寬的刀身,直直的打在了白十三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