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放正看著入神,天上那條紅龍把頭搖了搖,嘴巴一張,把個腦袋微微一垂,衝石三炮點了點頭,咧開嘴吐了一口氣。
一個圓圓的東西從它嘴裏掉了下來,這東西慢慢向下降,緩緩懸停在石三炮和小漁的麵前。
石三炮手裏的罐子輕輕一轉,罐身上的白光漸漸隱去。
石放走進了兩步,看了下眼罐子,沒錯,就是那個家夥。
這東西不能知過去未來麼?怎麼會看不到自己呢?難道這不是那個罐子?
石放正看著這罐子納著悶,湖中的人突然叫道:“暖了暖了,解凍了解凍了。”
“哎……,完了,又白等了三百年了。”船上那個頭領眼看著這魚已經化了龍,身子一晃,一屁股坐在龍舟上歎道。
水麵的冰慢慢融化了,龍舟上水手們身上的薄冰也突然褪去。
這龍聽了眾人的叫喚,猛的把頭一低,衝著這群人張開大嘴呼了一口氣,一時間風起雲湧,一五六米的大浪立了起來,直朝龍舟而去。
“別傷了我爹……,”小漁見這水浪這麼大,自己的父親又正在湖心,情急之下叫道。
那龍抬起爪子一撈,將她的爹的船一把抓了起來,嚇的這顧漁夫忙把身子一低,抱著頭蹲在了船艙裏。
這龍拈著這條小漁船,小心的放在那條烏篷船的旁邊,放完了小船這龍一轉頭,幾根龍須一揚,對著那兩條龍舟張開大嘴“昂…………”的一聲大吼。
龍舟上的一人突然一個猛子紮進了水裏。
“回來,你不要命了?”
“他瘋了吧?”
“他不是咱們的人。”
“哪裏的?”
“九宗門派過來搭把手的。”
“厲害。”
“舵主,要下去幫一把麼?”
“幫什麼?喂龍麼?”
“這……,總不能看著他……”。
“你過去幫不了他,還成了他的累贅,看看再說。”
“可是……”
“住口。”
說話間,這人已經一路遊到了這龍的身前,抬頭看了它一眼,一邊踩著水,朝石三炮叫道:“這位小哥,方才見你手中放出白光,凍住了水麵,不知是哪位高人?
我等想方才想將這龍君留下來,實在是情非得已,有苦難言,但請相信,我們絕非圖謀私利之徒,隻是,若這鯉魚化龍而去,此地十年之內,便會山崩地裂百姓遭難。”
這龍聽了頭一歪,嘴巴一開一合,把個龍臉一偏,低著個腦袋看了他一眼。
石三炮聽得也是暈暈乎乎的,扭頭看了看小漁,小漁衝他搖了搖頭,石三炮又看了眼顧漁夫,顧漁夫正眉頭緊皺,盯著這水中的年輕人。
“小哥,我絕非胡言亂語,有人為了困住這龍,已經將這龍門鎮的山川改了道,奪了造化,這龍一走,此水三年便枯,再過三年地眼開縫,下麵就要起震。到那時,就是這龍回來也於事無補。”這人見石三炮有些犯難忙解釋道。
“此話當真?”顧漁夫突然問道。
“師叔,三百六十年前,瓜神教把這裏的風水改了,你不會不知道吧?”這年輕人看著顧漁夫說道。
聽他稱自己為師叔,臉色一變,問道:“你是?”
“在下九宗門,摶字輩童七,失禮了。”這年輕人說到。
這話一出,石放先是一驚,看了看這年輕人,這人眉開眼闊,隻一雙眼睛微微小了點,可那雙眼睛卻目光逼人。
瘦瘦的臉頰從耳根下往一裏彎,下巴朝裏一收,兜住了兩腮的落勢,一雙黑黑的手臂上沾著著水珠,被光一照顯得又滑有又亮,一看就是個精滿氣壯,臂力驚人的人。
這麵向,本來是個十足的非賊即盜的人,可好就好這童七的眉毛是一字眉,嘴門雖小卻有棱有角,身材不高,卻眼神淩厲。
所謂麵相不好,心力來補,心力一振作,麵相也會跟著心力變了。
石放見了心裏暗讚道,這童七年輕時居然這麼帥氣。
顧漁夫倒沒有多驚訝,回頭先是看了眼小漁,石三炮和小漁正一臉驚訝的看著他,都沒想到小漁的父親竟然跟他們還是一夥的,難怪才五兩銀子,他就答應了這買賣。
“這事回去再說,”顧漁夫衝小漁說道,這算是個解釋。
“你師傅教的幾個徒弟,就數你我還瞧得上眼。”顧漁夫又對童七說道,“聽你這麼說,那幫家夥早就盯著中原了?”
“他們要奪江山氣脈,又想將他們的教義傳進來,您在上麵難道不知道麼?”童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