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個都沒看到身影?這是在給自己臉色看嗎?
“姑姑也去上班啦!現在要過年了,作坊裏好忙好忙的,姑姑昨天請了假,好多事情堆著呢!”
安寧寧最近也初步掌握了語言的深意,刻意強調了楚婕的“好早好早”,還有安秀萍的“好忙好忙”,這樣二嬸聽著,就知道娘和姑姑的情況了吧?
趙彩花就沒說什麼了,端起菜碗往安大有夫婦的房裏去。才走到灶房門口,就遇上了端著臉盆回來的安建國。
兩人都不自覺紅了臉,安建國看著她,格外地溫柔:“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我給你把飯菜送到房裏去。”
趙彩花心裏甜蜜蜜的:“那……我要被人說的。”
“誰會說你!這天太冷了,出來可遭罪了。屋裏倒好些,炕上暖和。”
趙彩花知道他這是心疼自己,“嗯”了一聲:“咱們結婚第一天,早上是要陪爹娘一塊吃的。”
安建國重重點頭:“成!我這就把飯菜都送過去,你去了坐著就成,不要再出來了!”
這要是楚婕在現場,怕是會痛苦地抗拒這一口冷冷往臉上拍的狗糧。
可小崽子們也看不明白啊!安生笑嘻嘻地,悄聲對安寧寧道:“姐姐,二叔說話好怪啊!”
安寧寧抿嘴偷笑,覺得安生說得真是沒錯!二叔說話真的好怪啊!怎麼聲音啊,語氣啊,表情啊,都全然不像是二叔了!
隻有安平,有些冷淡地看著這一幕:二叔已經不止是他們的二叔了,他是趙大寶的姐夫,趙大寶姐姐的丈夫。
趙彩花進了安大有夫婦的正房,還說要出來再端碗筷呢,被李芹攔住了,叫她趕緊到炕上坐著。
“外頭可冷了,別凍著。”
趙彩花羞澀地低著頭,應付著李芹愛不釋手的打量。
李芹拉著趙彩花的手,滿腦子都還記得大舅娘的囑咐:委屈了人家姑娘,必須要對人家好點。
“彩花呐,委屈你了。”
小崽子們捧著碗筷進來,聽著這一句,安生就立馬嘟起了嘴巴。
他也不理會什麼場麵話什麼好聽話的,劈頭就糾正了李芹的錯誤言論。
“奶,你說的不對!受委屈的是我娘!”
安寧寧那個尷尬啊,拉了拉安生的衣袖,他還回頭不解地看著安寧寧。
“姐姐,你拉我幹嘛?啊,對了,”他好似get到了安寧寧的用意,補充了一句,“還有我和哥哥!我們也好委屈的!”
趙彩花的臉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了,坐立不安地,把個李芹急得啊:這是新媳婦,哪有踩人家痛腳的?
她板起臉對安生喝道:“生狗!不許胡說!”
安生覺得奶怎麼也不講道理呢:“我又沒有胡說,本來就是……”
安平呼了一口氣,拿起個窩窩頭塞到安生嘴裏:堵住了嘴,就可以不用胡說八道了吧?
安生雙手捧著窩窩頭,氣哼哼地啃著:人家說的又沒錯!幹嘛不讓我說話!平狗壞蛋!大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