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笑，就是一個朋友。唉，你也知道，哪個年頭都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這個朋友算是個膽大的。他做啥的，我不說你也能猜到。這生豬肉賣出去是個暴利。可都不敢幹大了，要逮著了，怕是能吃上花生米。
“可要是能做成熟食……”
生豬肉容易壞，可熟食耐收啊，對於趙德貴那個朋友來說，這也就是沒往上頭想。一旦想到了這一茬，整個局麵都不一樣了。
楚婕擺擺手：“那我說好了，這個主意可不是我出的，是你們自己想到的。要是需要呢，我倒是可以給出個熟食方子，你們怎麼運作我不管。”
“成！這方子，我叫他給你筆錢！”
楚婕又是擺擺手：“成姐，我說了不在裏麵沾手的，這方子錢我也不要。你對我們是夠意思的，這個方子，我是在別處看的，也算不上我的，我不要錢。”
成向東想了想：“成，以後你家的肉，我包了！”
楚婕笑了，那還不好？成向東夫婦朋友遍天下，現在積累原始資本，他們有渠道，也有人手。等以後時代不一樣了，他們也會是第一波迎風而起的人。
楚婕不奢求別的，搭個順風車，總沒問題的吧？
她背著一簍子的熟食和大骨往村裏走，倒是先在村口去了牛棚，把熟食拿出來一半。
“你們自己切切，吃前熱一熱，不然怕壞了肚子。”
紀京生倒是想囑咐紀東方要給錢呢，可楚婕她不肯要啊。
“這是我拿個方子換來的，我別的沒什麼，就是琢磨吃有的是主意。不費什麼，大家吃著喜歡，以後再有了，我還送過來。”
紀東方給送到門口，拉著她不想要她走了：“等過年的時候，我去給你們家拜年好不好？”
這有什麼不好的：“紀知青，歡迎你到我家去拜年，去做客，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
紀東方看著她這時不時要皮一下的臉，就差沒把她強留下來了。
“真不想你走啊！”
楚婕也想留下來啊，可是不行，家裏有小崽子呢。
“你乖一點，我找到時間就來看你啊！”
兩個人在門口黏黏糊糊的，老爺子們臊得都想往房裏躲：年輕真是好啊！
紀東方覺得這還不如尋常呢！這要是在食堂裏頭，一天還能見幾回，哪怕不能拉拉手說說話呢？
結果一過年，倒像女郎織女似的，光是想想要好幾天不能和楚婕見麵，他已經相思成災了。
等回了家裏，把東西一樣樣掏出來，安生的口水也泛濫成災了。
“娘，好香啊！”
楚婕點點他的鼻子，拿出一塊豬頭肉來，切成一條條的，剁了蒜末放進去，又點了幾滴香油，農家自製的豆瓣醬放了薄薄的一層，整碗都放到了飯鍋裏去蒸。
“天氣太冷了，蒸熟了吃才不會壞肚子。”
趙彩花在一旁看著，也不由咽咽口水：她在趙家，哪裏過過這樣的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