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祖母受驚了。”鳳上邪扶著肖老太太坐了下來,這一大家子,在肖棠華腦海中,是空白。
回過一想:害,她就是一個傻子,一個傻子的記憶,能有什麼。
不過,這一大家子對肖棠華好似沒有敵意,鳳上邪心中的石頭突然落下。
還好不是不受寵的閨門小姐,不然又是勾心鬥角,又是栽贓陷害,能搞死她。
她最恨的,就是勾心鬥角。
在古代,一個癡傻的庶出女子,居然會這般疼愛,鳳上邪也是為肖棠華感到欣慰啊。
奈何,她鳳上邪不能不警惕這這一家人,因為,前車之鑒的親情,她害怕且畏懼。
那抹白衣男子走向書桌旁,俊郎的容顏帶著一絲冷俊,讓人生人勿近。
他走了過去,看著書桌上的宣紙,冰冷的眼神漸漸逼近,略過宣紙向肖棠華走去。
他是肖棠華的三哥:肖子兮,舞象之年18歲,大理寺少卿。
一臉欠他一個億一樣。
少頃,凝重的開了口:“你是誰你可知冒充朝廷命官的家眷可是——死罪。”
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氣氛。
鳳上邪驚了,這三哥是個大直男啊,這麼直接的嗎。
這時肖老太太有些不高興,拍打著肖一兮:“死臭小子,你說什麼呢!”
鳳上邪握著酒壺蒙了一口,瞬間所有人提了一口氣。
大夫人離的最近,本想奪回杯中酒,欲言而止,卻沒來得及,少頃誰知她又舉起酒壺猛然一口:“酒入腸,留口香。”
沒想到死後還依舊聞到酒香。
“酒傷身,少喝才是,隻不過我家這個妹妹的病,是真的好了嗎?”
一襲紅衣,微微拿起一旁的字帖:“嗯,還寫的一手好字,嘖嘖,沒想到,被太子殿下這麼一救,居然變聰明了許多。”
一襲紅衣,一把墨扇,繞過鳳上邪,拿回酒壺,聲音中充滿了磁性,撩動心扉。
他是肖棠華二哥,肖子寒,加冠20歲,管理軍機處的總督。
“是,我的二哥哥,少喝。”鳳上邪再次奪回酒壺,喝上一口,隨後才開始拿起筷子吃了起來,這是她在這個世界的第一頓飯。
以後的路,應該還有很長。
她得細嚼慢咽,好好享受。
然而她的心裏已經不平衡了,穿就穿唄,還穿入一個深家大院千金小姐。
怕是日後規矩一大推,體統一大推等著她,她自由散懶慣了,如果事事讓人管束著她,怕她以後絕不會在這個家待久的。
少頃,開了口:
“嗯,味道不錯,就是淡了點,荼靡告訴廚房,下次多放些辣椒。”
“是,小姐。”荼靡站在原地不敢動,氣氛有點深沉。
“華兒,你的病,這次是真的好了嗎?”肖老太太拉著肖棠華的手搓了搓,眼神裏依舊是心疼,十五年了,她是看著肖棠華長大的,這不可能是旁人。
這般情節,難不成還讓她裝傻不成,還不如這般,坦然相對,日後身後也有一個依靠的港灣,總比多一個敵人好的多。
“我!”鳳上邪呆滯思慮一會,這該如何去說啊。
“傻孩子,有些事情忘記反而是好的,你三哥他是在大理寺待傻了,別理他。”
祖母眼中淚花已出:
“策兒,明日,我們全家人都去清靈寺給華兒還願。”肖老太太拉著肖棠華的手,輕輕拍了拍,笑容滿麵,好似年輕了好幾十歲。
古代人的思想就是不一樣,一遇見事情,便請佛還願的,觀音菩薩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