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也氣,跑到我家對我施暴的是你,惡人先告狀把我弄進監獄的是你媽,還把張姨給弄丟了,溫靳璽,你憑什麼要我解釋?
那些憤怒的話化作一把銳刀戳著溫靳璽的心,顧淺說,“沒什麼好解釋的,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有男……人了”
整個人猛地被扛到肩頭,腦袋充血,視線顛倒,顧淺囂張卻使不上勁,連聲音都弱了下去。
溫靳璽扛著她穿過馬路,走過幾座樓,拐進電梯裏。
“打架鬥毆、縱火行凶,綁架前任,睡好哥們的女人,別人律法熟讀百遍,你溫大律師全靠實踐!律師行業的翹楚,真讓人刮目相看!”
沒回應,顧淺越發不安,怕他“拋屍”。
“溫靳璽!我已經有新歡了,你這麼糾纏有意思麼?”
顧淺喊了聲,“撲通”摔到地上。
她從西裝裏扒拉著鑽出來,入眼的是掛在牆上的結婚照,此時她正坐在沙發上。
沙發是她跟溫靳璽挑的,她耍賴抱著沙發不鬆,溫靳璽才嫌棄地買了這粉沙發。
婚紗照是她和溫靳璽的,照片裏她穿著抹胸婚紗,野蠻霸氣地扯著溫靳璽的領帶,他則雙拳抵在腮邊做出小野貓撒嬌的姿勢,這婚紗照溫靳璽也是嫌棄的,隻允許她私藏,沒想到他居然洗了出來掛在客廳。
房子是婚房,裝修前她迫不及待想住,裝修後卻再也沒來過。
顧淺心裏五味雜糧,垂著眼不看他,“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溫靳璽腿上全是被踢的腳印,心頭全是裂開的舊疤,他咬牙硬挺,“他是傅筠生,傅家銷聲匿跡了幾年的孫子,君臨酒店的接班人,你會不知道?”
顧晏死後,顧淺恨傅家,為了報仇她瘋了般搜集傅家的資料,活著的念頭就是毀了傅家!溫靳璽不信,她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傅筠生。
“你是什麼時候認識他的?”溫靳璽整個人垮掉了似的緩緩蹲下,他用詞很客氣,“認識”而不是其他羞辱詞。
聰明如溫靳璽,怎麼會想不到,顧淺那晚吃的避孕藥是怎麼回事,他不知道該難過還是慶幸,跟顧淺發生|關係的那個男人,是她仇恨的傅家,她是為了報複傅家才做的傻事,並不是他的緣故讓她墮落。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溫靳璽眼裏閃著希翼的光,輕輕地扯著顧淺受傷的手貼著臉頰,仰著頭天真地等她回答。
如果她委屈抱怨,他會哄著,如果她惱恨發泄,他會挨著。
顧淺不哭不鬧地將手抽了出來,同時溫靳璽懸著的心跌入穀底。
“你以為傅家為了讓我安分,就使出讓傅家唯一的孫子玷汙我這樣的損招?”顧淺平靜地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的確,顧晏溺水死亡在君臨酒店這樣的事情,就算傅家有權有勢有能耐地將自己撇的幹淨,可顧淺卻不服死者自殺這樣的判決,鬧的北城人盡皆知傅家的君臨酒店不明不白的死了人,傅家可以公開司法鑒定視頻證明清白,卻堵不住輿論的猜忌,對於散播謠言的顧淺更是束手無策,告她,誹|謗罪關不了幾天放出來她繼續鬧,且她未婚夫溫靳璽是能言善辯的律師,三言兩語就為她辨了個喪兄巨痛導致的精神失常,無法以正常的刑事能力將她關押,明目張膽的對付她,隻會讓傅家落個壞名聲。
顧淺不接受調解,傅家送去的錢,她原封不動地送回君臨酒店,且當場點燃當紙錢拋祭奠顧晏,整個君臨酒店險些被焚了。
調節不了,僵持不下,眾目睽睽下傅家不敢對顧淺怎樣,背地裏玷汙了她,她若是承受不住精神失常是最好的,那些話隻能判為胡言亂語,她若是熬過去,一個失了貞潔的女人,誰會要?離了溫靳璽,顧淺就像是沒了翅膀的禿鷲,再凶猛飛不起來,也隻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