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堡主?”蘇瑜也好像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我怎麼記得洪家堡的堡主之位是世襲罔替的,請問你是上一任堡主的什麼人?”
“我……。”
他本想說他是洪老堡主的義子,可是義子雖是子,但還有個‘義’字,而且老堡主有傳承之人,便是洪凝和洪揚,他不論怎麼自報家門,都明不正言不順,所以他才那麼急切想把堡主印得到手,至少有一樣東西拿出來又鎮得住場子啊。
“你既是回答不出來,那便是名不正言不順,怎敢以洪家堡堡主自居?”蘇瑜說著又把目光落到候郎身上,“你瞧著倒是個精明的,應該能明白你們現在的處境吧,先交出解藥。”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而且我也不是洪家堡的人。”
候郎一開口,立好就受到洪凝的怒火攻擊,“你的確不是洪家堡的人,可你與洪葵狼狽為奸,你就是他身邊一條出盡惡毒主意的惡狗。給我弟弟下毒逼我交出堡主印不就是你的建議麼?我弟弟真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候郎,候師爺,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候郎鐵青著一張臉,被一個可以當自己女兒的姑娘辱罵,可不是一種美妙的體驗,“你要是實相些,你弟弟哪裏會吃苦?”
“好啦。”蘇瑜擺了擺手,打斷了他們沒什麼意義的對話,“我再問一遍,解藥交還是不交?”
洪葵望著蘇瑜冷笑,一副我就是不給你能拿我怎麼樣的囂張。
蘇瑜輕輕歎了口氣,“雪嬌,蝶依,你們帶著洪葵叫上何大夫,到書房還有他的臥室裏去搜。”
“是。”
蝶依和雪嬌一領命,上前就要伸手去揪洪葵的衣襟。洪葵是見識過蝶依的武功的,先前自己不是對手,這會子更不可能是對手。所以在蝶依上手的瞬間他就避到候郎身後,並且招呼守在門口的護衛進來保護他。
候郎是個文客,哪裏會武功,對於洪葵躲到他身後的這種行為他感到非常的不恥,可他得保洪葵的命啊!是以在護衛與兩個女子動手的時候,他想拉著洪葵出逃。可惜他的意圖太過明顯,剛剛付出行動就被人看穿。
腿上突然一痛,立即摔了個狗吃屎,蝶依從護衛手中輕鬆奪過一把刀逼到洪葵脖子上,洪葵當即驚在原地,當著這麼多護衛的麵他被人給控製了,真的好丟臉,無盡的屈辱令他腥紅了雙眼,死死的盯著蝶依。
蝶依卻並不在乎他的眼神有多凶狠,而是喊了一聲洪凝,“洪凝姑娘,帶個路吧。”
去給弟弟洪揚找解藥,這個路洪凝是非常願意帶的。
那些護衛見洪葵被控製住了,頓時也不敢再造次,全都圍在議事堂外,不敢進來。
候郎捂著酸痛不止的膝蓋,看著洪葵被人用刀逼著帶走,他無能為力的望著,扭頭衝著坐在首位的男子發難,“你既然知道堡主是陸將軍的妹婿,還敢這樣對他,你真的不要命了嗎?”
宣祈隻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也隻那一眼,便讓候郎覺得脊背生寒。
“你也不必恐嚇於我,說說陸重是如何與洪葵勾結,篡奪洪家堡堡主之位,又是如何聯手盜采金礦之事的吧。”
他連陸重將軍都不怕,候郎的心徒然就懸了起來,答非所問,“我們的人已經去向陸將軍報信兒了,你們還膽敢到堡主府來逞威風,疏不知這是自尋死路。”
他可真是沒弄清楚狀況啊!蘇瑜悲憫的瞟了他一眼,宣祈的目光更是淡得毫無情緒,仿佛不是在看候郎,而是在看一隻毫不起眼的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