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微涼,月華如水,水閣裏頭已是一副旖旎風光,康王摟著那紅衣金冠的美少年親嘴兒,孿生姐妹花左右服侍愉王,毓王和水無痕把酒言歡,其他幾個也都叫了妖童媛女來服侍。
隻有蕭藝,雖然喝多了有些迷糊,卻還是不肯女子近身,不過也有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在一旁給他斟酒夾菜。
喜樂一邊盯著亭子裏頭,一邊又朝入口處張望,平安怎麼還不帶人來,不過他最好不要帶郡主來,要不然讓郡主看到這副場景,估計這水閣都要被掀了。
亭子裏頭氣氛火熱,有幾個玩性大起的,便攬著人往後頭走去,喜樂見宴席要散了,便進了亭子裏頭想帶蕭藝回家,毓王卻吩咐了他一句:“哎,去幫著扶扶誠王,他都站不穩了,別摔著他。”
喜樂有些不願,他怎麼能離開蕭藝呢,可是毓王的命令他也沒法不聽,隻得道:“那煩請毓王爺照看一下我家主子,奴才待會兒回來接他回府,我家王爺可不能在外頭留宿的,要不然王妃會惦記著。”
後麵兩句喜樂特地大了嗓門,還瞥了眼蕭藝身邊的小侍,警告他們別打蕭藝的主意。
毓王表情微妙似笑非笑:“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喜樂抿著嘴下去扶誠王,心想他得快點回來,可不能讓蕭藝一人呆久了。
不過誠王喝得爛醉,走路歪歪扭扭的,誠王身邊的姑娘也是住得遠,喜樂將人送到後便趕了回去,亭子裏已經人去樓空,隻有幾個侍女在收拾殘席,喜樂忙問道:“人都去哪裏了?英王爺呢?”
侍女隻是搖頭:“不知道。”
喜樂可沒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一個巴掌便扇過去,將那侍女掀翻在地:“狗屁的不知道!你們把王爺藏哪兒去了!快說出來!”
地上的侍女隻是嗚嗚哭泣,園子裏頭的侍衛便來拉他:“小爺別氣,他們還能吃了王爺不成,總是喝醉了歇在哪兒了,這兒有服侍的人,小爺也下去歇著吧!”
平安喜樂身為蕭藝的貼身太監,都是跟著學過幾手的,此時喜樂被這些五大三粗的侍衛拉著,雖然打不過,卻還是從他們手裏掙脫出來:“放你娘的狗屁,這種髒地方也敢留我們爺!若是叫我們王妃知道了,一把火給你燒光了!識相的快把我們爺交出來,若是我們爺出了什麼事,你們全得陪葬!”
這話可不是喜樂誇大,蕭藝今天若是晚節不保,喜樂他們就得性命不保,郡主前幾天剛敲打他們,今天就出了這樣的事兒,他心裏是又急又怕,偏偏這群狗崽子都串通好了敷衍他!
那些侍衛被喜樂這麼一通罵也很不爽,到底顧忌著他是英王大太監沒有動手,不過語氣也很是不善:“公公有本事便自個兒去找,我們可不知道你家那頂尊貴的爺哪兒去了!”
喜樂氣急,這水閣這麼大,他該怎麼找,等他一個個找過去,蕭藝那邊都要完事了!
“喜樂!你怎麼在這兒?爺去哪了?”
喜樂抬頭,就見平安和白霜一起快步走了進來,後頭燈火通明,眾人簇擁著的那個分明就是他家霸道囂張的王妃。
喜樂心知不好,快步跑過去撲通一聲跪下:“王妃,奴才照看不力,王爺被他們帶走了,不曉得去了哪裏!”
郡主臉色陰沉,瞧了眼旁邊的侍衛,白霜心知她的想法,拔劍就是一削,剛才和喜樂說話的侍衛手臂上便多了道口子,血色立刻印染了衣裳。
“王爺在哪兒!”
那侍衛見白霜一副殺神模樣,郡主又是凶名在外的,今兒的事恐怕不能善了,當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這些主兒他哪個惹的起呀!
“回王妃的話,英王爺被子魚公子帶走了,該是去了清風閣。”
郡主一聽蕭藝竟然被一個男的帶走了,心頭一陣怒火熊熊燃燒,她叮囑過蕭藝不能碰別的女人,他就整出個男的來,合著她不僅要防那些女的,還要防男的!
“前麵帶路!”
管他是男是女,被她逮到了都得脫層皮!
那侍衛不敢拒絕,忙小跑著去前頭帶路。
一行人到得清水閣門前,隻見院門禁閉,有兩個小廝看門,見了這一大幫子人嚇得要叫,郡主親衛便壓住兩人捂了嘴,白霜一腳踹開院門進去,裏頭有幾個丫鬟仆婦在磕瓜子閑話,見這一大幫子人也是嚇得驚叫,葡萄砸了個花盆叫道:
“都叫什麼叫!你們主子呢!叫他出來!”
郡主見房裏頭黑燈瞎火,心也不住的往下沉,幾個丫鬟被郡主一行人嚇壞了,哭哭啼啼道:“公子去了前頭招待貴客,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