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裏,裝滿了銀票,少說有三千兩!
“初雨,這些是……”
“是女兒從宮裏得的賞賜。”
“真好!真是太好了!”秦昭陽激動得雙唇不停顫抖。
蘭妃和君子騫給秦依依的賞賜全被柳氏收走了,她花言巧語哄得秦昭陽分文未要。
秦昭陽至今都後悔不已,卻死要麵子不好再要。
他本以為,給秦初雨的賞賜也在其中,卻沒想好,她獨自留下,還全部給了他。
“本來女兒想留一半孝敬娘的,娘非說爹爹在外應酬更需要,她隻在賞翠院裏吃齋念佛,有素衣陪著就好。”
秦昭陽哪裏不懂秦初雨是在拿素衣也他談條件,他瞅了瞅銀票,又想想花氏耍潑胡鬧的性子,有些猶豫。
秦初雨又從懷裏拿出一個木牌,“醉享樓大年初五有個賞燈會,這是羽公子得來的,請女兒轉交給爹爹。”
秦昭陽立刻笑成了一朵花,他想都不想接過木牌,連聲說:“這個更好。”
秦初雨又拿來一個首飾盒,挑了幾個精致的塞到秦昭陽手裏,“聽說醉享樓的姑娘們表演時,需打賞些東西。扔銀錠著實有些俗氣,送些她們心怡的首飾,雅氣些。”
“還是初雨你想得周到!其實爹也不愛去那些地方,實在是談生意,總要應酬,不去就顯得咱們小家子氣了。”
“爹爹說得是。”
“素衣一直把你娘照顧得很好,她呢該受罰的也受了,大過年的爹也不想出什麼事沾染了晦氣。就這樣吧,讓她留在賞翠院,別再出去給我惹事!”
“謝過爹爹。”
送走秦昭陽後,秦初雨如釋重負。
素衣得知此事後,非要下床來謝恩,三叩五拜的,把未來幾十年的頭都磕完了。
盧氏隻恨自己太過軟弱無能,委屈了秦初雨和素衣,唯一可以依靠的夫君流連青樓勾欄,還要女兒給嫖資,不由低頭垂淚,連晚飯都沒吃就睡下。
秦初雨想想都不解氣,當她得知秦昭陽又去醉享樓尋歡作樂了,便帶著秦昭陽未喝的人參雞湯,讓采靈拎著,一同去了會霞院。
花氏裝腔作勢躺在床上,喊肚子疼。
秦初雨摒退眾人,叫采靈守著門口,不許任何人靠近。
“四姨娘若當真覺得肚子疼,不如喝了這碗雞湯,將死胎打下,便一了百了。”
花氏大驚,望著那碗雞湯,當成了毒藥。
“秦初雨,你敢下毒!”
“下沒下毒,你嚐嚐不就知道了?”
“你敢毒殺你弟弟!不怕老爺要你的命?”
“四姨娘還未喝,就說我毒殺親弟,未免太過武斷了吧。”
花氏眼珠子一轉,獰笑道:“如若你離開後,我突然落胎,我非說是你下藥,你說會如何?”
“又能如何?無非是我被爹爹責罰一下,總不能活生生地把嫡長女打死吧。”秦初雨笑得冰冷。
“把你打殘也是可以的!”
“若是從前,或許會把我打殘,可今日不同往日,四姨娘莫要想得太天真了。”
秦初雨淡淡地瞥了眼花氏,“可您肚子的這個就難說了。說到底,他不過是個庶出的兒子!我爹爹今日可娶你為妾生子,明日便能再娶他人,為他生兒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