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睿定睛一看,竟是他心心念念的霓裳,更是笑得得意忘形。
“霓裳姑娘,你終於舍得出來見我啦。”他抱著霓裳,一張臭烘烘的嘴就靠了上來,要一親芳澤。
霓裳心中厭惡,可麵上依舊笑臉盈盈。她一隻手抵住秦承睿不讓他靠近,另一隻手悄悄給護院做手勢,要他們快點過來。
到底是女子,力氣不如男子,更何況是個爛醉的色鬼。
眼看秦承睿的嘴就要碰到她的臉,突然他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霓裳驚訝地回頭看,原來是秦初雨。
她的三根銀針,穩穩地紮進了秦承睿的昏穴。
護院趕來,將秦承睿扛在肩上,要把他帶走。
秦初雨鬆了口氣,一轉頭,隱約看見二樓柱子後麵有人。胸口的象牙變得溫熱,仿佛一個溫暖的人的心跳,讓人倍感安心。
秦初雨笑了。
君凰羽你這個傻瓜,來都來了,躲什麼?
你以為你躲在柱子後麵我看不見,你給的象牙就感應不到?
秦初雨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君凰羽定不會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欺負。他遲遲不動手,定是另有打算,希望他不會做得太出格,暴露了自己。
霓裳見秦初雨一會笑一會愁,想了想,轉頭低聲交待護院,“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人家的公子,別做得太難看。明日讓老鴇去府上要銀子就是了,至於他,扔到街上,讓他的小廝尋去就是了。”
“按規矩,至少要打斷他一條腿的。”護院說。
“回頭跟老鴇說,就當給我麵子吧,留下他那條腿。”
護院應了。
秦初雨向霓裳投來感激的眼神。
“你不必謝我,我隻是還人情。”霓裳淡淡說道,“方才他輕薄你,你都不出手,卻為了我拿針紮他。放心吧,我會讓他們把針都取出來,不會暴露你的行蹤。”
秦初雨笑笑,以示謝意。
被秦承睿這麼一折騰,秦初雨也沒有看舞的興致了。她帶著采靈要回穀陽。
“大小姐不等羽公子嗎?”霓裳問她。
秦初雨嫣然一笑,道:“我是來給姑娘做香薰的,既然事情辦完,也該回去休息了。過幾日,我會派人再送幾個特製香囊給姑娘,算是謝禮。”
回去的路上,采靈一直嘀嘀咕咕,很不開心。
“大少爺真是太過分了,怎麼能輕薄大小姐!”
“真是禽獸不如,竟然對大小姐動了……就該好好教訓他!”
“羽公子也是,醉享樓又不是什麼好地方,幹嘛跑去找霓裳。一看就知道她是個惹事的禍水!跟她牽扯不清,以後肯定還會出事!”
秦初雨聽見,撲哧笑了,“看把你氣的。”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你以後還不是要嫁人的。”
“不嫁不嫁,采靈一輩子跟著大小姐。”
“好!咱們一起過日子。”
采靈笑著拍手,然後意猶未盡地湊上前,問秦初雨:“大小姐,您當真不打算教訓大少爺?”
“你沒聽霓裳姑娘說的,他還欠著一條腿嗎?”
“大小姐是有了主意?”
“正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我不會害人,可如果有人想自己往火炕裏跳,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