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秦府,秦承睿還未歸來,秦昭陽和秦依依也不見人影。
秦初雨隻說在藥鋪對賬晚了,應付完盧氏後,便回到自己屋裏,換了身夜行衣,背著竹簍要出去。
“大小姐,您又想把我扔下獨自行動了!”采靈不知從哪個角落裏蹦了出來。
秦初雨無奈地搖搖頭,道:“我要去千洞山,那裏危險。”
“大小姐都不怕危險,我怕什麼?”
“可是,府裏沒有貼心的人,等我娘來找我時,可如何是好?”
采靈隻好答應留在府裏替她遮掩。
穀陽本就屬於千洞山山脈,當年先這址建秦府時,秦氏先輩就考慮了上山采藥的便利要求。從秦府後門出去往北走半裏路,就進入千洞山可以采藥了。
秦初雨熟門熟路地在洞穴中尋找著,很快,就找到了她要的東西,悄悄地帶回了秦府。
第二天晌午,秦承睿沒有回來,他身邊的小廝牛五屁滾尿流地跑回來。
“二夫人,大事不好了!大少爺他……他被吊在了城門口!”
柳氏一聽,差點暈了過去,“到底怎麼回事,快說!”
牛五結結巴巴地將秦承睿大鬧醉享樓的事說了一遍,秦初雨聞訊趕來,聽到了後半部分。
原來醉享樓確實沒有傷他,隻將他扔了出去。可是,他們扔得地方太絕了。
不是在地上,而是在半空中。
“真是個該天殺的!不就是喝花酒,醉了鬧了一下嘛,趕出去就是了,怎麼能把人吊在城門!這大冬天的,若是出了人命,可如何是好!”
柳氏坐在那裏,抹著淚花,哭天搶地。
柳氏見秦初雨扶著盧氏過來,又站起身,對著盧氏嚎:“如今老爺和依依都不在家,府裏可是由您作主的!姐姐定不能不管!”
盧氏也慌了,六神無主地看向秦初雨。
“牛五,大少爺現在還被吊著?”秦初雨問他。
牛五點頭。
“為何不救下?”
“大小姐,那可是城樓啊……”城樓有官兵把守,一般人怎麼可能上得去。
“那大小爺可還活著?”
柳氏一聽,立刻啐了秦初雨一口,“你這個蛇蠍女子,哪有這樣咒自己親哥哥的!”
秦初雨斜睨柳氏,眸光一閃,銳利又冷酷。
柳氏駭得不敢再造次,隻好拿著手帕對著盧氏開始哭哭啼啼。
牛五見狀,不敢怠慢,道:“小人見他們每隔半個時辰就把大少爺拉上去,似是喂了什麼,等大少爺有了力氣,又把大少爺放下來吊。大小姐,快點救救大少爺吧,這都晌午了,人來人往的……”
“你知道此事重要,為何晌午才回來報我們?”
“小的……小的……”牛五低下頭,支支吾吾說了半天,才說,“小的們被醉享樓的人打了一頓後,不知怎的就昏迷了,再醒來時才發現咱們都被綁在了……不知哪家府上的屋頂上,小的們差點就從上麵滾下來,摔得支離破碎……”
采靈忍不住捂著嘴偷笑,秦初雨這才發現,牛五一幹小廝個個都鼻青臉腫,手腳上都有被綁的痕跡。
其他下人們見他們的狼狽樣,都樂不可支。隻是柳氏在場,他們隻能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