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日,君凰羽便要出征。
所有人都變得忙碌,隻有秦初雨,整日捧著本書看,不鹹不淡地過著她的小日子。
梅妃的意思是等君凰羽出征後,再啟動新娘背影調查工作,免得驚動了皇上和其他人,被落了把柄。
可安王性急,先行安排了管家吳高到秦氏宗族打聽秦初雨的過往。
秦昭陽早與族長和長老們打了招呼,無非就是賢良淑德的一套說詞,也問不出個花樣來。
吳高留了個心眼,離開後又化了個妝,佯裝路人重新回來,旁敲側聽地打聽秦初雨的消息。
煙兒聽說安王府來人了,便想盡辦法跑出祠堂,想借機說壞話。可等她趕到時,吳高已走了小半個時辰,她泄氣地坐在路邊,拔著草發脾氣。
有個陌生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說是路過討水喝。喝完水又不走,還與煙兒肩並肩坐下聊天,話題天南地北,很快就彙集到秦初雨的身上。
煙兒正一肚子火,見有人問起,便開始編排秦初雨的不是。什麼心狠手辣,什麼蛇蠍心腸,什麼善妒勢利,什麼傷風敗俗,所有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
吳高聽到後麵,已然不太相信煙兒的話。
他正要告辭,忽然聽到煙兒氣鼓鼓地說:“那安王的腦子肯定有問題,天底下這麼多好女子不要,偏要一個許配過人的不再清白的女子,可笑吧!”
“秦大小姐許配過人?”
“是啊,是秦老爺堂姑家的孫子,叫趙立德!他們兩家都換過庚帖,隻因秦初雨嫌棄趙家窮,後來反悔了,這才作罷。據說庚帖還未送回,就急著要嫁給安王,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這麼大的事,怎從未聽說過,該不會是你信口雌黃吧!”
“我曾經是秦府家的丫鬟,我說的會有假!”煙兒見四下無人,又湊上前去,悄聲說道,“你可知我為何說她沒了清白……”
吳高搖頭。
“我就悄悄告訴你吧,秦家大少爺暗戀秦初雨,經常偷看她洗澡!你以為秦家大少爺的一條腿是怎麼斷的,就是偷看她洗澡的時候,不小被人什麼毒物給咬了!他發瘋的時候,可是抱著一顆大樹直喊秦初雨的名字的呢!”
吳高臉色巨變,好在他也是個老謀深算之人,很快就恢複正常,假裝不信地擺擺手,“小丫頭片子,你是聽戲聽多了吧!哪有親哥哥非禮親妹妹的道理!”
“如果不是親的呢。”煙兒撇嘴,“秦老爺可是一直不待見秦初雨的,明明是嫡長女,混得還不如庶出的二女兒……”
“你是說,秦大小姐是個野種!”這個消息太過震撼,吳高都覺得自己一下子接受不了這麼多信息。
煙兒瞅了瞅這個沒出息的男人,伸了個懶腰,“跟你說這麼多廢話有何用,反正安王傻乎乎的要娶她,戴了綠帽子也不知道。我還聽說啊,秦老爺不想給秦初雨嫁妝,可礙著是安王府迎娶,這才準備了一些……”
吳高已經開始完全相信煙兒的話了,因為她說的每個已知的消息,都是正確的,而且如同卯榫般,一毫不差地契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