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雨退回到院子裏時,這幾個護院已經跑進屋裏,四處找人。
秦初雨遠遠站著,用手輕掩口鼻,好心好意地告訴他們,“你們身邊的紅色花朵叫十步倒,但凡聞到此香之人,隻需走十步就全倒地身亡。不如,你們試試?”
“你少誆我們!什麼十步倒,我們根本沒聽過!”
“就是,這分明就是盆薔薇,我認得的!”
秦初雨又往後退了一步,“你們聞到花香了嗎?”
護院們下意識地全都屏住呼吸。
他們嘴硬,可心裏虛得很。畢竟,前麵那些人都在秦初雨跟前吃了苦頭,他們不得不防。
“你們可以多聞一會,毒性就會發作了。你們可有什麼遺言要與家人說的,告訴我吧,我會一一轉達的。”
說花是薔薇的護院的腳,身不由已地往外走去。他已經憋住氣,悄悄地撤退。
其他人也跟著他往外撤,要遠離那盆花。
“不對啊,這花養在屋子裏,難道他們自己不怕中毒?”有人犯了嘀咕。
另一個護院小聲罵道:“你不知道這世上有種藥叫解藥嘛!你想聞你去聞,我們可沒解藥救你!”
他們一邊小聲嘀咕著,一邊慢慢地,禮貌地,退出了賞翠院。
臨走前,還有人乖乖地替秦初雨關上了院門。
秦植有心無力,見護院都被趕出來了,也隻能灰溜溜地跟著他們走了。
秦初雨不費一兵一卒,趕走了他們。
眾人都圍著秦初雨,誇讚她聰明機智,使毒天下第一。
隻有采靈很疑惑,她問:“大小姐,您怎麼說這盆普通薔薇是十步倒啊,十步倒是什麼花?”
“我胡謅的。”秦初雨淺淺一笑,道,“人心有毒,才會覺得萬事皆毒。”
石金上前,麵有憂色,“大小姐,您與秦老爺鬧成這事,恐怕很難在秦府待下去。不如,到外麵另起爐灶……”
“此事不急,如今我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做。”秦初雨帶著石金進了屋裏,她從衣箱底部拿出一個小包袱,“既然他們盯上了賞翠院,這東西放在屋裏怕是不安全。你帶出去,好好保管,很快我就要用上了。”
“是。屬下定會用性命保管的。”
“還有一個人,我托七皇子幫我看管的。你定要好好看著,很快我也要用上他的。”
“屬下知道。”
秦初雨交待完這些事後,伸了個懶腰,“通知所有人,以後都要提高警惕。從此賞翠院關門閉戶,與世隔絕嘍。”
秦植和一幹護院屁滾尿流地回到正院,護院繪聲繪色地描述經過,秦植說不出話來,隻能用力點頭。
秦昭陽越聽越是心驚膽跳,他將秦植等人屏退後,憂心忡忡地對柳氏說:“看來這個野種,很難對付了。”
“是啊,也不知她何時變得如此會用毒了。老爺,這可怎麼辦啊。”
“讓我想想吧……總會有辦法的。”
“老爺,您可一定要想辦法除掉這個野種啊,否則秦府不得安寧,遲早會出大事的!”
“知道了知道了,明兒我會去城裏走走,散散心,過幾日再回來!你好好守著,別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