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凰羽長年習武,大腿肌肉結實有彈性,紋理清晰好看。盡管他在北境也受了不少傷,可那些傷口與現在腿上這道相比,都是小巫見大巫。
秦初雨深吸一口氣,半蹲在他腿邊,一邊下針一邊說:“這道傷太深了,雖然這部分沒有見骨,可是已經切斷了你的肌肉紋理。我需要先給你上藥,將續骨膏敷傷口,再縫針。”
“都聽你的!”
“續骨膏直接與皮肉接觸時,會產生刺痛。短暫的麻木之後,便會有更加難忍的痛楚,你得忍住,待那痛感過去後,我才能縫合。”
秦初雨的聲音極輕,好似怕自己說重了,君凰羽會被駭得不肯上藥。
君凰羽忽然伸手,輕輕抓住她的發梢,將她往自己這邊拉。
秦初雨不得不起身,身體往他懷裏傾。
兩人靠得極近,近得秦初雨的呼吸變得紊亂。
“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會雙手奉上的。再痛,隻要是你給我上的藥,就不痛了。”君凰羽呢喃著。
秦初雨臉開始發燙,她氣惱地呸了一聲,推開他,轉身從藥箱裏拿出一個藥盒,裏麵是黑色的藥膏。
“我開始上藥了!”
秦初雨用最薄的木片,挑了些藥膏,輕輕地探入傷口深入,用最輕的力道,抹在肌肉的紋理之中。
頭頂上傳來一聲悶哼,便再無聲響。
秦初雨怕自己心軟,不敢抬頭看,隻顧低頭抹藥。
傷口因為藥物刺激,本能地開始痙攣收縮,很快,君凰羽的整條腿都不受控製的顫抖著,每一條股肉都像中了魔一般,來回抽動,如群魔亂舞。
秦初雨不得不雙手壓住他的腿,這才有機會抬頭看他。
君凰羽麵如金紙,額頭滲出黃豆大的汗,撲簌簌地往下掉。胸前衣襟,不知何時已染濕一大塊。
原本俊郎的五官,因為疼痛好似移了位一般,為他堅毅的臉部線條平添了幾分冷峻之色。
性感薄辱,緊抿成一條線,下巴微微揚起,似是他還在北境戰場,睥睨敵人,不屑一顧的傲然在千軍萬馬之中。
“初雨!”君凰羽突然開口,聲音有點顫,但很堅定。
“嗯?”
“從今天開始,讓如馨給父皇試菜!”
“啊?”秦初雨不解,這個時候,他怎麼突然想到這事了。
君凰羽長吐一口氣,又猛然吸氣,憋住,熬過一波疼痛之後,繼續說:“安王已經開始對我下手了,保不住其他人也會對你和如馨下手!這次避暑,如馨負責父皇飲食,隻要有一點差錯,都是誅連九族之罪!”
剩下的話,不用再明說,秦初雨也懂了。
君凰羽是怕萬一皇帝中毒,哪怕是很容易解的小毒,如馨都是第一個被推出來頂罪的人。但如果如馨是試菜之人,誰也不會給自己下毒,這樣就算有人在皇帝的菜裏下毒,也很難栽贓如馨。
更何況,那些人真正要害的並非皇帝,而是他們。
“我明白,一會我就跟如馨說。”
“還有!你的香囊給我!”
秦初雨不解地將自己的香囊遞給君凰羽,他放在鼻下聞了聞,忽而笑道:“你心裏有我……”
“啊?”
“你給我防身的香囊,是你特地做給我的,是不是?”
這個時候還打情罵俏!
秦初雨氣惱地用力捏了他大腿一下,君凰羽痛得倒吸一口冷氣,轟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