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君凰羽,你沒事吧!”
明明隻是國輕一捏,並未使多大力氣,他不該昏厥啊。
可秦初雨還是很擔心,她又是按人中又是拍他的臉頰,試圖喚醒君凰羽。
突然,君凰羽睜開眼睛,一把抱住秦初雨,哈哈大笑。
“你這登徒浪子!”
秦初雨被他鬧得又羞又惱,拿起針輕輕戳了他傷口一下,君凰羽立馬收住笑聲,麵孔猙獰地怔在那裏,足足過了半刻鍾,才緩過神來。
“放在鼻下嗅嗅,會清醒些。”
秦初雨遞給他一隻鼻煙壺後,開始認真仔細地給他縫合傷口。
許是被續骨膏刺激得神經有些麻木,針再次刺入皮肉時,君凰羽已不覺得有那麼疼,他還有些氣力與秦初雨說說話。
“你給我的香囊裏有什麼?怎得連猛虎都有些怕?”
“蜥蜴毒。”
君凰羽愣住。
“毒的份量極少,我又特殊用結實的布包裹了五層,隻要不直接接觸到血液,就不會中毒。”秦初雨一邊說一邊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但是動物的嗅覺比我們靈敏,我們感覺不到毒的存在,它們卻是能聞到的。”
“你的心思……”夠毒!也夠讓人喜愛!
縫至一半,秦初雨重新換線,“你傷成這樣,恐怕要躺個十天八天才能下地。”
“我坐輪椅就是了。”
“坐輪椅?”
“我都傷成這樣了,自然是要到父皇那露露臉,讓他好好心疼一下才是。否則……”君凰羽的笑容,複雜得讓人看不懂。
秦初雨淡淡說道:“這事一看就知是安王所為,隻可惜找不到證據。安王這次回京後,變聰明了,說什麼遇到狼群,也弄些傷在身上,好撇清幹係。”
君凰羽嗤笑道:“不是最近變聰明的,是一直就有謀算。”
“哦?”
“這兩隻老虎,你真以為是山裏野生的?安王要避人耳目地養它們,得花多少人力物力……一下子損失兩隻猛虎,用在我身上,似乎浪費了。”
“你的意思是?”
“這兩隻老虎,不是給太子準備的,恐怕就是給父皇用的。他現在臨時改變主意,應是對你我恨之入骨吧,否則也不會這樣不計成本地來害我。”
“這次他失敗了,想必又在琢磨著下一步要怎麼做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隨它去吧。”
秦初雨沉吟片刻,又問:“慶功宴上你中毒的事,也是安王所為?”
君凰羽的神情有些古怪,許久才說:“沒有證據之前,我暫時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
“因為我不信,也不願意相信是他。”
秦初雨百思不得其解,他說的他到底是誰。看他神情,應是逼問不出,便選擇沉默。
縫完傷口後,她細細地在傷口敷上厚厚一層生肌膏,裹上雪白的棉布,綁好後,提著藥箱退出屋子。
鐵木進去替他清洗更衣,這才扶他坐上輪椅,出了門。
秦初雨一直站在門口等候,見他出來,喂他吃了幾顆藥丸,說:“我陪你去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