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抓到一隻黃花蛇,最是做蛇羹的好食材。兒臣已經將蛇膽拿去泡酒,給父皇解暑用!”
門外,傳來閑王的聲音。他興高采烈地端著一碗蛇羹,鬧著要進來送給皇帝嚐鮮,還叫嚷著說蛇羹要趁熱吃才好。
薛總管急忙將他攔住,怕他壞了皇帝好事。
可是,閑王的聲音,已將正迷醉其中的皇帝驚醒。
“皇上……”如馨兀自躺在那裏,她已經開始目眩,睜不開眼,隻是本能地緊抓著衣襟,害怕地喊著他。
皇帝隻覺得某根神經一緊,頓時清醒大半。
他低頭看自己,已是長袍已褪,露出上半身,隻需一扯,便可將衣裳悉數褪盡。
魚膾無毒!但有人下了催情藥!
皇帝的腦子立刻閃現出這個念頭——怪不得他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想使內力逼毒,卻根本無用。
原來,這是一種無解的催情藥!
“薛貴!”龍袍重新披上身,皇帝後退幾步,對外吼道,“宣蘭妃!”
薛總管正在阻攔閑王,聽到這話,正納悶著,皇帝第二道聖旨已下,“無朕的許可,誰都不許離開避暑山莊!”
“是!”
“父皇!兒臣的蛇羹……”閑王見皇帝沒理會自己,急得又蹦又跳。
可是裏麵已經靜悄悄的,皇帝已不知所蹤。
蘭妃被急急召來,薛總管直接將她帶到了皇帝的臥房,天雷勾地火,直到天黑方休。
如馨孤單地躺在廳堂中,半是昏迷,半是發燒,不停的做夢囈語。
醒來時,天已黑,閑王正半蹲在她身旁,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閑王……”如馨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冰涼濕濡。不知何時,她出了一身的汗,中衣濕透,夜風習習,涼意滿滿。
“你好些了嗎?”
“我頭……”如馨環顧四周,發現自己還在聽鬆院,驚得從軟榻上跳下來,“我怎麼……怎麼睡在這裏了?”
閑王來不及解釋,薛總管已走了過來,“閑王,皇上有旨,請您帶如馨姑娘去偏房。”
如馨一頭霧水,跟著閑王去了偏房。剛進門,就看見秦初雨和君凰羽跪在地上,皇帝坐在那裏,神情陰晦不定。
閑王一見這情形,立刻拉著如馨,也跪了下去。
“如馨,長姐問你,你做魚膾可有假手於人。”秦初雨應得了皇帝的令,由她來詢問她。
如馨不明就裏,一臉茫然,“是的,從挑魚到殺魚都是我一人,魚也是我送的,試菜也隻有我一人。”
“中途可有別人接觸過魚膾?”
如馨想了想,“沒有。”
秦初雨神色如常,如馨看不出她到底想知道什麼。
“試菜後,你可有什麼異樣?”
如馨搖頭,“沒有,這魚膾很新鮮,也沒鬧肚子什麼的……”說著說著,如馨忽然想到自己昏睡的事,“不對!長姐,我吃了那魚膾後,不知為何覺得特別困,腦子暈暈乎乎的,連眼睛都睜不開……”
如馨害怕地瞟了皇帝一眼,“我後來睡著了……不知是不是吃了魚膾的原因。”
秦初雨突然疾言厲色道:“如馨,你可有想過要入宮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