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如馨徹底蒙住了，直到秦初雨再問一遍，她才回過神來，頭搖得比撥浪鼓還快，“沒有！長姐，我才十三歲，一心隻想做菜，從未想過嫁人之事，又何來入宮為妃之說！”
“你敢以你去世母親的靈魂立誓嗎？”
“我如馨如果有半句虛言，我母親林氏便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如馨舉手起誓，神情堅定，“我如馨亦是如此！”
秦初雨這才扭頭看向皇帝，“皇上……”
皇帝不看她，而是似笑非笑地看向君凰羽，“這就是你用性命擔保的、信誓旦旦說能拿出來的證據？”
君凰羽毫無懼色地點點頭，道：“父皇，這是人證。”
“如此，朕也有人證。”
皇帝有些倦意地招招手，隻見從牆角陰暗處推出一個小太監。
如馨認得他，是他送冰過來的。
“皇上，奴才該死！可是奴才一時糊塗，收到秦四姑娘的一百兩銀子，答應她把酥骨散化在水裏再凍成冰塊，然後用到魚膾上。奴才真得是受了她的指使才有這狗膽的！”
皇帝看向君凰羽，好像在說，你看朕的人證說的可跟你的不一樣。
如馨急著辯解，卻被閑王拉住。與此同時，秦初雨也立直身體，要與小太監對質，君凰羽則搶先一步，質問了小太監。
“一百兩銀子便是十錠十兩的銀子，裝在包袱裏未免也太顯眼了，如馨背著與你交易，是不是太顯眼了些？”
小太監眼珠子一轉，說：“是一百兩銀票！不是真金白銀！”
“哦，是哪個行號的？”
“是隆興錢莊的！”
薛總管呈上了隆興錢莊的一百兩銀票。
君凰羽看都不看，隻是冷笑兩聲，扭頭問秦初雨：“你們秦府素來用的是哪家錢莊的銀票？”
“京城第五大錢莊，亨通錢莊。”
“為何不用京城最大錢隆興錢莊，反而用排名第五的錢莊？”
“隆興錢莊雖然實力更雄厚，但分店大多設置在較大的城中，下麵的小縣極少，而亨通錢莊在各縣、鎮都錢莊。我秦府做的是藥材生意，銀貨結算大多在縣城，有時候是在小鎮中，用隆興錢莊實在不方便。”
君凰羽又問閑王：“不知閑王的酒樓，用的是哪家錢莊？”
“自然是富甲錢莊。”富甲錢莊裏有不少皇族入股，閑王當然是照顧自家人的生意。
“如馨是秦家四小姐，平日不是在怡自園就是在三進樓，進進出出都有人跟著，她又是從哪裏得到隆興錢莊的銀票？這可是一百兩銀票，你當真以為是在地上可以隨便撿到的？”
小太監愣住，半晌才想到說詞：“定是她喚人特地去隆興錢莊換的！”
“嗬嗬，本皇子以為，你們得知寧王大婚那晚，寧王妃的母親柳氏用的是隆興錢莊的銀票，便自以為秦府女眷都慣用這家錢莊的。”
小太監瞪目結舌，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
皇帝的臉色也變了變，目光更加尖銳。
“我盛安國國富民強，連帶著錢莊生意也是欣欣向榮，大大小小算下來足有二十餘家，全部在京城設了總店。本皇子就納悶了，怎得如馨就非得去那家隆興錢莊換銀票，留下兌換記錄讓人查找，她就不怕落個滿門抄斬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