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秦初雨咻地一起站起身，大腿撞到了桌子，將重重地桌子撞移了位。
“你們做了什麼事，讓秦氏宗族覺得天理難容，非要把你們除名？”
趙氏哭哭啼啼道：“嗚嗚嗚，我什麼都沒做！是族長說公公做了傷天害理的事，丟了秦氏的臉，非要把我們除名的。”
“那也該除他一個人的名才是，怎麼連你和小壯也除了？”
“嗚嗚嗚，他們說公公是秦府的一家之主，他都被除名了，我們又憑什麼留在宗族裏。小壯滿月時，我想給小壯上族譜，他們也不讓。”
“為什麼不來找我？”
趙氏噎住了，又是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秦管家說隻要拿銀子去打點一下族長和各位長老，這事就能辦成，所以……”
秦初雨仔細回憶了一下，隱約記得賬本裏是有一筆是宗族的銀子。當時沒有時間琢磨，現在想想，這筆銀子比往常多了兩倍，應就是趙氏說的那筆。
“阿婭！”秦初雨立刻扭頭喊人。
阿婭跟陣風似的出現在她們麵前，“姐姐，什麼事？”
“跟我去秦氏祠堂！”
“去那幹嘛？”
“殺人放火奸淫擄掠你幹不幹？”
阿婭一聽，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起來了，“是不是像在北境一樣殺人不眨眼？”
“是！”
“走！姐！騎馬更快！”
阿婭拉著秦初雨像龍卷風一般來到馬廄，騎上馬就奔出了怡自園，隻留下飛揚的灰塵。
事發突然，誰都沒有跟上，隻有趙天安。
他騎馬緊跟其後，忠心耿耿的，沒有半句廢話。
眼看就要到祠堂了，秦初雨反而放慢了速度。
趙天安這才趕了上來，與她策馬前行。
“這個時候，祠堂怕是沒人吧。”
“一把火燒了祠堂，你還怕沒人出現？”
“你打算跟他們講道理？”
“這些人的嘴臉我早就看得透透的，講道理有用的話，也不至於如此欺壓穀陽一支了。”
趙天安沉默片刻，提醒她，“你已與穀陽一支劃清界線，現在去鬧，怕是沒有由頭。”
“我知道。”
“那你還去？”
“趙侍衛見過女人撒潑嗎？”
趙天安搖頭，眼中露出訝異之色。
你不會是準備當個潑婦吧？這是他沒有出說口的潛台詞。
秦初雨笑笑，道：“再不濟，我毒名再外，誰跟我較真我就毒啞他，看他們誰敢跟我爭！”
話雖如此，可趙天安還是看出她眼底的沉靜。
如果說方才從怡自園跑出來是衝動，那麼此刻，秦初雨已冷靜下來，並有了對策。
趙天安適時地保持沉默，跟在皇帝身邊久了，他比常人更懂得察顏觀色，也比一般人更懂得該何時說話何時緘默。
進入秦氏祠堂範圍，秦初雨下馬，將馬綁在林子裏，然後帶著阿婭來到祠堂後麵，指著前麵說：“你悄悄進去，看到祠堂哪裏點的香火最勝，就去找找看有沒有一個大盒子，裏麵裝著秦氏祖譜。”
秦初雨比劃了一下大小，又仔細形容了祖譜的封麵和封底，“你偷出來，帶給我。記住，千萬別驚動了別人！”
阿婭不解，“不是要殺人放火的嗎？偷祖譜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