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雨感動地將如馨摟在懷裏，好一陣地安慰。
姐妹倆又說了些體已話，秦初雨這才回到自己屋裏。
屋裏亮亮的，秦初雨以為是侯府的丫鬟在點燈等她，推門進去一看，隻見君凰羽坐在桌前，桌上擺滿了酒菜，還冒著熱氣。
“王爺是神算子嗎？這時間掐得可真準！”
大冷天的，就算屋裏有暖爐，要讓飯菜保持溫度還是很難的。
君凰羽給她倒了一杯酒，笑道：“來，暖暖身子。”
秦初雨這才覺得自己有些餓了，她一飲而盡，溫熱的米酒順著喉嚨滑落到肚裏，周身都變得暖洋洋的。
“聽說秦神醫日行一善，在街頭救了個男人？”君凰羽似笑非笑。
秦初雨瞥他，“你消息倒是靈通得很，該不會是派人跟蹤了吧。”
“哪有的事！你是好事傳千裏，本王剛出宮就聽見了，這才特地準備了酒菜犒勞你。”
“無事不登三寶殿，王爺找我是有事吧。”
“今日你救那男子時，可看到了他的胸口。”
剛喝進去的米酒，噗嗤一聲，全都被秦初雨噴了出來。
幸虧君凰羽身手敏捷，躲開來了。
“你說什麼！”
“還要我重複一遍？”
秦初雨放下酒杯，正色道：“他得的是癲癇，我隻是解開了他的腰帶，鬆開了他的衣襟。大冬天的，我怎麼可能扒開他的上衣看他的胸口！”
“那就可惜了……”
“可惜什麼？”
“據說，端王的胸口有塊這麼大的紅印子……”君凰羽比劃了一下，大約有嬰兒的拳頭那麼大，“像一朵祥雲。”
秦初雨挑眉，“你怎麼知道的？”
“都是皇親國戚，想知道不難。”
“你想要我看看他的胸口？”
“你不願意？”
秦初雨不置可否，她夾了口菜，慢慢咀嚼著，好一會才說：“剛開始忙著救人，沒有注意他有何異常。後來在藥鋪才發覺幫忙的四個男人有問題。你說他是端王，倒也解釋了這些不尋常，隻是，端王有癲癇症？”
前世，她也未曾聽說過端王有癲癇症。
難道他是這一世才得病的？
“據本王所知，癲癇症發作是沒有規律的，或許端王小時候沒有發作，所以無人知曉。長大了再發作，他在新州深居簡出的，別人也不知道。”
“怪不得他行事如此低調。”秦初雨忽然抬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你若懷疑他是端王，為何不自己抓了他扯開他衣服瞅瞅？”
“若他胸口沒有紅色祥雲胎記，那本王不是糗大了？”
再說了，他身邊那四個護衛也不是吃素的，哪是說抓就能抓的。萬一打草驚蛇，躲了起來，再想找他就難了。
秦初雨又喝了一杯，頭開始有些暈，“說起來，他有些麵善。我總覺得，我在哪見過他。”
“你們有緣……”君凰羽聲音有些沉重，好像他並不願意他們有緣。
秦初雨眯著眼睛瞅著他笑，米酒後勁足，她早已醉了。
君凰羽將她抱上榻，伸手撫摸著她的眉眼，喃喃自語道：“前世他對你一見鍾情，至死不忘。今生……看他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