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王停下手，將自己煮好的紅燒肉全都倒了。
君凰羽嘖嘖兩聲，說：“可惜了這肉。”
“不過是豬肉而已。”閑王坐下，慢悠悠地喝起酒來。
君凰羽也不廢話，他將秦初雨的結論告訴了閑王。
閑王沉默半晌，好一會才說：“他們四個人，輪著扮演謹年和端王。說實話，我跟他們打了這麼久的交道，還真不知道誰是端王。”
君凰羽笑道：“這麼容易知道了，還叫端王？”
“秦初雨不就知道了。”
“那是他們的緣分。”
閑王覺得這話有點怪怪的，“什麼緣分？”
君凰羽喝了杯酒，似笑非笑地問他：“閑王信不信，有些人前世相遇之後，一見種情了，今生還會如此。”
閑王不屑地問他：“你是說端王，還是說你啊。”
君凰羽不再作答，而是繼續喝了兩杯酒，起身撣了撣衣裳，準備離開。
“喂，你就吃了兩口，我做了這麼大一堆，給誰吃啊！”
“我府裏來了個小東西，特別好吃。你這些菜，都給他吃吧。”
閑王也不囉嗦，擦擦手，準備收工。
君凰羽忽然轉過身來，“二皇兄，注意安全。”
閑王怔怔，說：“放心吧。”
閑王剛走，鐵木就來廚房拿吃食。
他看到桌上擺了十幾盤菜，也不吃驚，從裏麵挑了幾樣他覺得小福寶喜歡吃的，裝了滿滿兩個食盒，拎到了小福寶的屋裏。
君凰羽正在小福寶屋裏，跟他玩羊拐子。
五個羊骨製成的玩具，高高拋起一個，再抓起桌上的四個。
君凰羽玩得又溜，小福寶總玩不贏他。
“王爺，我想秦姐姐了。”小福寶玩了幾盤就不幹了。
君凰羽拍了他腦袋一下，說：“你家秦姐姐這會在休息呢，別吵她。”
“王爺，今天找秦姐姐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她朋友吧。”君凰羽專心玩著羊拐子，回答得漫不經心，“或者是她的病人。”
“王爺，你都不關心嗎？”
“不是有你這個機靈鬼嘛。”
“王爺，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看住秦姐姐的。”
君凰羽又一巴掌拍到小福寶的腦袋上，“你秦姐姐要你待在府裏好吃好睡的，才不會再帶你出去呢。”
“秦姐姐一定會帶我出去的。”小福寶說得很肯定。
君凰羽隱約覺得他話裏有話，問：“哦，給個理由。”
“我知道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我隻告訴秦姐姐。”
這時，鐵木推門而入，他將食盒裏的飯菜擺了一桌。
小福寶看得口水都流了出來。
君凰羽偏不讓他吃，“一個交換一個！你說秘密，我就讓你吃。”
小福寶吸溜著口水，到底是個孩子，還是沒有忍住。
“我知道韓大人有個怪癖！”
君凰羽撤回手，讓小福寶吃了塊肉，才問：“哪個韓大人？”
“就是十六皇子的老師，翰林院的掌院學士。”
“他有什麼怪癖？”
小福寶嘿嘿笑了兩下，示意君凰羽附耳過來。
“我有一次，無意中聽別的太監說起過，說他喜歡逛青樓。”
君凰羽無所謂地說道：“這有什麼好說的。”
小福寶搖頭晃腦地說：“他喜歡逛的青樓裏，全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