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走了,帶走了一個驚破天的秘密。
這個秘密除了當事人以外,沒有人知道,可所有人都說,當事人死了。
爺爺走後,我繼續上我的大學,談我的戀愛,隻是心裏時常空落落,像丟了一件重要的東西,又像多了一件重要的東西。
偶爾也會想起守墓人的事情,想起那個盜墓的胖子和瘦子,想起他們口中的那個名字裏有一個“人”的人。
我總有一種預感,這些人我還會遇見。
瘦子馬三回到西安後第三天,虎爺來訪。
還是像上次那們,一身唐裝瀟灑飄逸,一幅眼鏡文質彬彬,一張笑臉慈眉善目,仿佛老友登門,又似長輩探親,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和諧。
既然是老友,是長輩,馬三自然要熱烈歡迎,盛情招待。
茶是上好的信陽毛尖,煙是帶把精品好貓。一番真情實意的寒暄以後,小文和山杏退了出去,他們知道 ,該說正事了。
起初,馬三還擔心自己沒有完成盜墓取寶的任務,虎爺會因此怪罪,或者在搭救山青和白狼的事上推諉,沒想到虎爺壓根沒有怪罪的意思,反到是在聽到他被人打敗後有一種釋然的感覺。
馬三詳細敘述了他們此行前前後後,特別是在說到那座古墓的墓室和毒氣時,沒有放過一個細節,虎爺對此非常滿意。
在虎爺走後,馬三才有些回過味了,那虎爺壓根沒有指望他們能盜出寶來,他們隻是又一拔探路者。
是什麼樣的寶貝能讓虎爺如些上心?馬三有些迷茫了。
虎爺沒有食言,此後的一周,白狼與山青先後被放了出來。
出獄後的白狼喜不自勝,他先是用一大堆禮物安慰了一下受驚小心的嶽父母,又提著豐厚的祭禮去了師傅胡道人的墳頭,跪哭著訴說了他的不幸,並感謝師傅在天之靈的保佑,到最後,才提了兩瓶好酒 ,帶著春草來看馬三。
白狼被關進去以後,剛開始那些警察還裝模作樣的提審了幾回,後來將他往看守所一扔,就不再過問了。
春草隔三差五去探望他,往裏麵送衣,送藥,送錢,好友馬三去的次數也不比春草後,但最近幾個月卻不見了人影,倒是山杏陪著春草來過幾次,當他問起馬三時,山杏說是去外地尋親去了。
尋親去了?白狼有些納悶。
按理說他們雖然相交時日不長,卻有先輩的過命之情,又有臭味相投之這誼,不該在他入獄後去尋親吧。
再說,尋親是當年姚四爺挖墓取寶常用的幌子,這一點師父早就告訴他了。這馬三莫不是又去盜墓了?不是說已經金盆洗手了嗎?
白狼知道,山杏與春草一樣,都不知道自己男人的勾當,因此問也沒有用,所以就將滿腹的疑問壓在心裏,待將來見麵了細問。
當時,他不知道,何日才是將來,何時才能見麵。如果那個倒黴鬼真的耳朵聾了,重傷害這個罪名他逃不掉,沒有個七年八年,他也休想出去。
這是他命中的劫數,在仔細回憶這些打架事件之後,白狼得出這樣的結論。於是他不後悔,再說後悔也沒有用,即使再來一次,他還會將那些調戲自己媳婦的狗東西往死裏揍,那怕再坐一次牢。
命中劫數無法逃脫,隻能向神靈祈禱,希望他們能保佑自己躲過此劫。當然,神靈在與不在,誰也不知道,不過是安慰一下無助的心罷了。
得知自己無事,可以出去時,白狼確信,這一次,神靈真的在了。
據說有人證明,那個號稱自己被山青打聾的倒黴鬼並沒有參與打架,他的耳聾是裝出來的,隨後這個證明也得到了當事人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