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我不是羊癲瘋(1 / 2)

我不是羊癲瘋。

這個話我說了不下一百遍,卻沒有人相信,即使與我朝夕相處了三年的女友,她也不相信。

其實,最早說我是羊癲瘋的不是別人,就是她。

那年秋天,我與她正談戀愛,爺爺去世了。

我堅信,爺爺死的那一刻,我是有感應的。

記得當時我與女友坐在花園裏的長椅上,正要嚐試大牛與小蘭在麥草垛後的動作,突然就心痛起來,意識也在瞬間消失,倒在女友溫軟的懷裏。

打那以後,我就落下了這個毛病,隻要想到與女孩子親吻,看見女孩的唇,就心痛,隻要貼近或者看見女孩子溫軟的胸,就會暈倒。

起初女友很擔心,怕我那方麵也有問題,說是要給我檢查。

說一個男人什麼都行,就不能說這個男人不行。所以我忍無可忍,就在一個風高月黑的夜晚,任由她檢查。

“主要部件很健康!”這是她這個臨床醫學專業實習生的定義。

沒有了擔心,她就將心痛暈厥的毛病告訴了她宿舍的所有人,並帶著她們來親身試驗,結果屢試不爽。

真不愧為醫學院的高材生,在無數次試驗後得到如下結論:

女孩子的嘴唇越厚,越紅,我的心痛就厲害;

女孩子的胸越大越軟,我暈厥的時間就越長。

基於這個結論,許多女生將我的身體當成了可以反複使用的試劑盒,比誰的嘴唇更有魅力,拿我試一下;看誰的胸部更性感,拿我試一下;直到後來去約會,也會拿我試一下,看看妖嬈指標下降了沒。

我一生最恨別人拿我當試驗品,包括身體和身體上零部件。但對於她們這種不惜以身體作為代價進行醫學研究的精神,我很讚賞。同時,我也非常樂意貢獻出自己健壯的身體,供她們研究、試驗。

有一次,我將這種想法含蓄的表達了出來,卻招來舍友的一致鄙視。

我知道,他們表麵上是鄙視,實際是嫉妒。而且,表麵上越是鄙視,心裏就越是嫉妒。

嫉妒別人是痛苦的,被別人嫉妒卻是快樂的。我要充分享受這種快樂,也隻能讓別人盡情地嫉妒去了。

盡管會心痛,會暈厥,但痛,卻快樂,暈厥也是幸福的暈厥。

見到我如此樂於助人、甘於奉獻,女友不幹了。她說可以樂於助人,但隻能助她一個,也可甘於奉獻,但也隻能奉獻她一個。

這隻幫助一個人能算樂於助人麼?我很懷疑。

為了達到隻幫助她一個,奉獻她一個的目的,女友給別人特別是那些拿我身體做試驗的人說,我是個“羊癲瘋”。

她原本是要說“馬上風”的,在我的苦苦哀求下,這才改成了羊癲瘋。

直到現在,我都非常感謝她的口下留情,不然我真就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大學的生活是美好的,簡直就是天真無邪的童話。

美好的生活往往很短暫,就是像童話是肥皂泡一樣,即使不被現實戳破,也會在陽光下自我爆裂。

大學畢業後,那個口口聲聲要愛我一萬年女友,轉過身就跟了人。

她跟了別人我不怪她,人往高處走,水向低處流嘛,可她偏偏跟了黑驢。

黑驢不是他真名,他的真名我也不知道,也沒有打聽。我比他低一級,又不在一個係,所以基本上沒有什麼交集,隻是在打籃球時見過幾次。

他長得可夠黑的,如果誰沒有見過黑人,那麼一定會認為他就是。

據說黑驢是院裏某位領導的兒子,打小脾氣就倔,再打再罵不回話,也就有這個不雅的別稱。

也有人說,黑驢的這個雅稱不僅僅是因他又黑又掘,還有其它不可告人的情由。

既然是不可告人的,我自然不知道,但我注意到,每次有人喊黑驢時,旁邊的女生都會羞紅了臉。

後來有些人不服,就特意去比試,結果都慘敗而歸。

如今我的女友棄了我而跟了他,不僅說明了我的身份地位不爭氣,還說明了我的那方麵也不爭氣!

我很氣惱,但沒有辦法。她跟了黑驢,留在了校醫院裏,當了城裏人;而我帶著羊癲瘋的美名,回到了我們縣當了一名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