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告訴你,直到25歲時我才第一次請領導吃飯,還是借了兩個女孩的麵子,你會不會認為我是個“瓷錘”?
一定會的!
我也許會以“我不是一個善於鑽營的人,我不是一個溜須拍馬的人,我不是一個八麵玲瓏的人”來做解釋。
也許我不會做任何解釋,真像一個“瓷錘”那樣一直看著你,看到你心虛了,心慌了,心不安了為止。
我並不是說,所有鑽營的人會心不安,所有溜須拍馬的人會心虛,所有八麵玲瓏的人會心慌。如果你真要這樣認為,那就這樣認為吧。
說實話,我請領導吃飯時,心是虛的,是慌的,是不安的。盡管旁邊坐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女,盡管我與這個少女有一絲一縷或者千絲萬縷的關係,也盡管領導見這個少女阿諛奉承之情溢於言表。
25歲時我先後請了兩位領導吃飯,一個是我上高中時的老師,調動工作之前的校長,一個是我上大學時的同學,調動工作以後的上級。
以前我從來沒有如此尊敬過他們,也並不是他們不夠優秀,不夠友好,隻是我覺得自己既然沒有被放在眼裏,就應該有一些骨氣。
前女友說這是我的自卑心在作祟,我沒有反駁。
自卑就自卑吧,總比做“曹商”強些。
當然,並不是說鑽營就是“舐痔”,我隻是打個比喻而已。
或許有人會跳出來破口大罵,“瓷錘!連舐痔的機會都沒有!”更有城府者悄悄地嘲諷,“賤貨,如何知曉被舐者必先舐人的道理!”
我也不想爭論,我會低頭沉思,抬頭不語。
在請校長吃飯的桌子上,我就沒有爭論。我卸下了桀驁不馴的盔甲,偽裝成了低眉順眼的模樣,讓這位曾經的恩師,過去的領導很是受用。
為此,我感慨萬千,就像失去了貞操。
墮落原來是一種享受!
我不是說請領導吃飯就是一種墮落,即使有少女在場,秀色可餐。我身旁的少女絕不可以褻瀆,她幫我完全是因為同學之誼。
同學之誼,潔淨如水,明淨如月。
這桌飯是因同學之誼而起,卻一直都在敘師生之情。
我與身邊的少女是同班同學,對麵坐著的正是我們曾經的老師。
如果我們三人的關係僅此而已的話,那該多麼美好!我喜歡簡單明了的情感,就像陽光、空氣和水。
事實上,我們還有更緊密的關係,這位老師如今當了校長,我則在他的手下做了老師,而這位美麗的少女成了縣長大人的小姨子,她喜歡我。
說她喜歡我絕非“自戀”,從不將我放在眼裏的校長都這樣認為。要麼然,他怎麼肯幫我辦理調動工作的事宜?
想當年我進入學校工作時,二叔可是往他家裏跑過許多次的。
我原本一度還傻傻地以為,這位曾經的老師、現在的領導是念及師生之情才幫我的,直到他問起我與少女的關係,我才明白。
這位少女就是朱純潔,從那以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麵。
有了請校長吃飯的經驗,在請上級吃飯時我就從容許多了。
上級是我的大學同學,如果不明底細的人聽到這,必定為我感到慶幸。可不是,現實中有一個同學的上級罩著你,自然混的如魚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