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說道:“讓開。”
胡不慶的兩個小跟班攔在橋中央,讓葉回心和木頭過不去。
“上一次是本公子一時手軟,這一次我也不和你動手。我出一道謎,猜對了就可以過!猜不對,你叫我一聲爹。”胡不慶笑道,不給木頭反應的機會,率先說出了謎:“曲終青衫濕。”
葉回心愣了一下,這是謎底嗎?分明是一句詩。
“樂極生悲。”木頭應道。
胡不慶有些詫異,繼續說道:“你這是僥幸,下一個,入夜更相思。本公子可以提醒一下,是一種食物。”
相思是紅豆?入夜更相思會是什麼?葉回心一時間想不到。
“黑豆。”木頭淡淡地說:“我不介意把你從這裏丟下去。”
“剛剛我也隻是開玩笑的,何況,我和你們葉家也算是沾親帶故,有什麼需要的,盡管提出就是了。”胡不慶笑著道,看著葉回心的眼神更加露骨。
他的最終目的就是葉回心,若不是因為葉回心,他納一個小門小戶又沒有幾分姿色的女子做什麼。
木頭牽著葉回心,看了一眼攔著的人,小跟班看了一眼胡不慶,就放葉回心兩人離開了。
“本少爺想要得到的人還沒有得不到的。”胡不慶癡迷的看著葉回心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感慨道:“而且這小娘子絕對還沒有經曆人事。”
小跟班知道胡不慶見識廣,對女人很有一套。
對於胡不慶來說,葉回心不同於青樓女子的脂粉氣,也不同於農家女的小氣,他嚐慣了山珍海味,葉回心就像一道可口的素菜。
葉回心厭惡胡不慶看自己露骨的表情,心想著哪一天給他一個教訓。
木頭牽著葉回心的手,忍住動手的衝動,胡不慶居然敢覬覦他的人,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葉老太拿著胡不慶送來的聘金,而葉朱砂則是眼中無神的看著這一切。
這件事已然成了定局,不是她能夠輕易改變的。
接受?她不甘!
不接受?她不敢!
葉老太摸著手裏的銀票,整整五張銀票,五百兩啊!
“娘。”葉壽看著葉老太手裏的錢,心想著要過來自己揣著:“這錢,是不是可以給我了?”
“現在還不能給你,等你走得那一日我再給你。”葉老太立即把錢放進盒子裏。
看到葉朱砂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樣,葉老太雖然厭煩,但還是得安慰這個給自己生錢的孫女。
“朱砂,祖母是不會害你的,日後你就明白了。你看到了嗎?胡少爺給了五百兩,這還不能顯示對你的重視嗎?”葉老太編著謊話欺騙葉朱砂:“何況胡少爺明顯是要收心的,你日後可能就是胡家的當家主母了。”
葉朱砂抬起頭,眼裏沒有焦距,仿佛葉老太的話一點也沒有聽進去。
“朱砂,你怎麼可以這樣呢?”葉壽說道:“你這是在為家做貢獻,半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呀!日後我做了大官,拉胡不慶一把還是可以的。”
葉朱砂還是沒有說話。
“你看看那個鬼丫頭,身邊隻有一個空有皮囊的丈夫,要錢沒錢,要權勢沒權勢。如何能和你相比,從小到大,她都是比不過你的。”葉老太說道。
正是提到葉回心,葉朱砂眼神才有了一點波動。
那一刻,她就突然釋然了,至少葉回心比不過自己。
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葉朱砂扯出一個笑容:“我嫁。”
聽到這話,葉老太和葉壽同時鬆了一口氣。
而另一邊,何氏被氣得生病,臥病在床,丈夫兒子在一旁服侍。
“都是你。”何氏帶著不甘,無奈而怨恨的看著自家丈夫:“你若有二弟一半的努力,也不至於這樣了。我的朱砂為什麼就要做犧牲的棋子啊?葉福,你告訴我啊!”
葉福無奈,端起湯藥,說道:“娘子,喝藥吧!”
“相公。”何氏突然喊道,也不喝湯藥,壓低聲音說道:“我們也分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