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臣,今日東風和,你陪我去漠河畔放紙鳶可好?”澤納容將紙鳶遞到他跟前笑顏如花。
“薑臣,我昨晚……”澤納容咬了咬唇,臉頰泛紅看向他道:“我昨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昨晚他用催眠術蠱惑她成為他的女人。事後,他並沒有舍得摸去她這段記憶。所以她才會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旖旎的夢。
望向她緋紅若桃的臉頰,他撥著茶蓋,淺啜一口香茗,故作詫然地笑問道:“是何夢?”
“我……”澤納容支吾道:“我夢到自己和你……打架。”
“噗。咳咳……”清香的茶水嗆入氣管,引得他咳紅了臉。納容她說得也沒錯,昨日他和她確實像在打架,隻是他總是贏,而她總是輸而已。
見他咳得厲害,澤納容慌忙輕拍他的後背,替他順氣,微微嘟著嘴道:“這茶又沒人跟你搶,你慢點喝啊。”
他卻一邊咳,一邊眸光灼灼地看著澤納容:“納容,待依米花開之時,我們成親可好?”他曾答應過澤庚,定會初春時節,也就是依米花開時,為澤庚打下西蠻。
他話音一落,隻見眼前紅衣女子的臉越發嫣紅。
“你……你想得美!”澤納容羞赧地將她親手做的一碟木樨酥餅塞入他懷中,跺腳轉身跑出屋外。
那時薑臣隻當她是害羞,望向她倉惶逃走的背影,薑臣的咳嗽聲轉而變成爽朗的笑聲。
韓梓衣詫然看向在沈禁的催眠術下,由憤怒變得平靜,嘴角甚至還帶著一抹笑的薑臣。
“醒。”
沈禁不過是想用催眠術平複薑臣激動的情緒。當他喚醒薑臣時,卻發現薑臣赤紅的雙眼空洞無神,並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納容……”
深陷夢境的薑臣發出輕柔的呢喃。
與沈禁一樣,薑臣同樣會催眠術。沈禁愕然發現薑臣之所以沒有絲毫掙紮而被他催眠,那是因他想要活在夢境中。
唯有被沈禁催眠,他才能夠見到他日夜思念的人。
不管她到底是何身份,不管她到底是因何而接近他,對於被囚禁在聖殿中兩百年的薑臣而言,他隻想再見到她,將她緊擁在懷而已……
“薑臣,你可知她是否願意?”
一道清冷的聲音,飄渺遙遠,好似從天邊傳來。
薑由聞言不由將懷裏的紅衣女子抱得更緊,卻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他緩緩低頭看去,隻見被他緊抱在懷裏的紅衣女子竟變成一具白骨。
“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澤納容用最美的聲音說出最無情的話,懷中突然一空,眼角劃過淚跡的薑臣驀地抬頭,看到的則是站在他跟前的沈禁和韓梓衣。
在沈禁對他動用催眠術的那一瞬,他便有所察覺。沈禁不過是想用催眠術讓他情緒平靜下來,他便隨誰推舟,讓自己徹底迷失在夢境中不再醒來。
沈禁想用催眠術將他喚醒,而他則在夢境中抵禦沈禁的催眠術。若非沈禁的催眠術在他之上,他是不可能被沈禁所喚醒。
比起之前的憤怒,經過一番催眠之後,此時的薑臣雖已被沈禁所喚醒,但他眼底卻不再有任何的情緒,好似一灘死水。
韓梓衣望向雙眸黯然,跌坐在玄鐵籠的薑臣,不由問道:“沈郎,薑臣他……可是醒了?”
沈禁見狀沉吟道:“他人醒了,心卻未醒。”
韓梓衣詫然:“人醒了,心卻未醒?”
她話音剛落,沈禁微涼的指腹便落在她的眉心處,輕柔的撫平她緊蹙的眉頭,解釋道:“我雖用催眠術解除了他的夢境,使得他知道能夠再次看到周圍真實的一切。可他卻已經自行封閉所有感情,換言之現在的薑臣便是一具行屍走肉,不會再有喜怒哀樂。”
“不會再有喜怒哀樂,那豈不是成了傀儡?”
沈禁點了點頭:“也可以這麼說。”他們在此能夠逗留的時間所剩無幾,沈禁本想在催眠薑臣後,從薑臣口中問出有關宸軒大陸之事,不想薑臣竟選擇“死”在夢境中。
為在澤厲發現之前,取六臂白猿之心,離開西蠻皇宮,沈禁轉身猛地一掌朝著玄鐵籠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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