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區預選之後是縣大賽,陳澈接到了通知之後看了一眼自己的比賽安排——縣大賽依舊沒有抽簽,憑借著地區預選賽成績劃分種子選手。自己的話首輪輪空,然後在第二輪對戰的是一個女生,打到決賽的話一共要打五輪。
陳澈打了個哈欠,昨天晚上尤杯決賽她看的太激動導致回籠覺沒睡著,現在來上課簡直困得閉上眼睛就能睡死過去。
“下節課是什麼?”
“國語。”
陳澈聽到幸村的回答之後皺著眉頭把課本拿了出來,日語課是她最不淡定的一門課程,原因在於陳澈覺得寫這些東西的人腦子多半有病。
自己果然是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讓自己闡述意思還可以,真要寫的話那簡直就是個悲劇。
陳澈拿好課本之後重新倒在課桌上,幸村回頭看了陳澈一眼沒說話。很是平常:“上完課就放學了。”
陳澈動也懶得動,好不容易熬過了五十分鍾,聽到下課鈴聲的陳澈猛地把東西往書包裏掃,還沒等到站起來,就聽到門口有人在找自己:“請問陳澈學妹在麼?”
“我不在。”陳澈下意識地縮了回去,看得幸村精市都覺得有些好笑:“不用這樣吧。”
“你不知道,她已經煩了我好幾天了。”陳澈實在沒辦法,背著書包走到纏了自己大半天的叫木村愛的女生麵前。木村愛是她地區預選賽決賽的對手,也是立海大羽毛球社的一員。陳澈知道她是想把自己拉進羽毛球社,但是自己真的不想參加。
“那個,陳桑真的不考慮一下麼?”
“不考慮,我要回家。”
“可是陳桑的水平已經是全國級的,真的不願意來……”
“我說過了,我不願意。”陳澈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她的舉動不禮貌沒錯,但是木村愛纏著她三天了,不禮貌還是對方先不禮貌的。
“我已經算是為學校增光了,何苦還要再參加一個隻是憑著興趣就能加入的社團?而且我自己就能很好的訓練,來羽毛球社做什麼?先揮拍兩個月,連球也碰不到?”
陳澈背著書包就往外走,她現在已經習慣把自己的鞋子放在鞋櫃裏麵了。把鞋子穿上之後,陳澈也不會把室內鞋放在鞋櫃裏麵,而是直接帶回家。
自己的私人物品放在學校總是不安全,陳澈走路的速度也很快,她完全不理會木村愛的叫喊,也不會擔憂自己得罪學姐。
能讓她頂著日本學校的名頭參賽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還想怎麼樣?陳澈一路都是怒氣衝衝的,電車也不坐了直接慢跑回家,用鑰匙打開門之後把書包一甩,換好衣服就去了運動俱樂部拉球。
在運動俱樂部這些時候,陳澈也認識了不少人。她雖然不喜歡和人交流,但是因為打羽毛球實在是少了點,陳澈就算再不想和人說話,也硬是把人認全了。
而且陳澈的羽毛球技術確實很不錯,不少人也樂意和她對打。
練了三組網前小球之後,陳澈被田中大智拜托練了拉球。她和田中大智本來不是很熟,奈何田中大智用著“我們學校練羽毛球的隻有我一個”還特別可憐地看著她,陳澈也隻好同意了。
然而在陳澈覺得自己的日子已經步入正軌的時候,陳亞楠則是因為來自藤田老師的一通電話再次陷入了沉思。
“雖然陳同學最近很穩定,但是作為老師,我覺得她這樣的狀態還是有些危險,就像是強行把某些情緒壓在了心裏一直釋放不出來。陳桑,我想是否需要三方懇談一下?”
“某些情緒壓在心裏?釋放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