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小天使,如果看到我就代表你的購買比例不足哦。林知酒不知道,他怎麼就到了急著相親的時候了。
“我覺得,其實你也不用著急。”她聲音緩慢地說:“你看,你也才二十五而已,太早結婚也不太好的。”
陳羈降下他那一側的車窗,沒看她。
林知酒眼神小心地瞄他,聲音更輕了:“還是說,叔叔阿姨催你了?”
話音剛落,陳羈頭轉了過來,眸色沉沉地盯著她。
兩秒後,他啟動車,帕加尼轟了兩聲,音浪有些大,像駕駛者不算好的心情。
“怎、怎麼了?”林知酒慌亂道:“別亂來啊,這可是馬路上。”
陳羈眼神掃過來,油門踩下去的時候,車速卻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我就猜了一下嘛。”林知酒道:“你生什麼氣。”
陳羈道:“誰生氣了?我生什麼氣?”
他的語調再平靜不過。
可這兩句,聽在林知酒耳朵裏,要多陰陽怪氣,就有多陰陽怪氣。
她歎氣:“好吧好吧,你沒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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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林知酒進行了長達十分鍾的自我反省。
陳羈明顯是在她說他著急這種話之後,情緒才出現了轉變。
林知酒深思熟慮半晌,都沒能從自己的這話裏找出毛病,
明明就很正常。
他們以前說話經常損來損去,早習慣了。
罵來罵去也沒見他生什麼氣啊。
相比之下,“我要是真去相親呢?”
——這個假設性問題才更奇怪吧?
一點兒也不符合陳羈風格。
林知酒低頭,看見腿上的還沒吃完的抹茶千層,沒來由的內疚了。
陳羈都來接她了,還給她買了蛋糕。
女人每個月還有那麼幾天激素不平衡而心情暴躁易怒呢。
陳羈生個沒來由的氣又怎麼了?
車到蘭庭停下時,林知酒喊了一聲:“四個馬。”
陳羈沒吭聲。
林知酒再接再厲:“狗蛋蛋?”
依舊沒反應。
林知酒使出殺手鐧:“羈羈。”
“……”
“你還不如叫四個馬。”陳羈終於開口。
林知酒點點頭:“我也覺得,羈羈……叫多了,總感覺不是很文明的樣子。”
“……”陳羈主動換話題:“叫我幹什麼?”
“今天謝謝你。”林知酒真心誠意道。
“就為了說這個?”
林知酒搖搖頭。
陳羈等著她的下文。
林知酒道:“我喂你吃一口蛋糕,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啊?”
陳羈道:“我沒生氣。”
林知酒:“嗯嗯,那你吃不吃蛋糕?”
說著,她換了一根新叉子,叉了一小塊,送到陳羈嘴邊。
陳羈低眸,望進林知酒眼睛裏。
很亮,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再近一點點,就能看見她瞳仁裏的自己。
林知酒眨眨眼,長睫隨之微動。
她今天沒化妝,素白一張臉,就連長發,也隻是簡簡單單的披著。
但有的人就是天生的“眉不染而黛,唇不點而朱”。
“幹什麼?”陳羈問。
“看不出來嗎?”林知酒說:“我在哄你啊。”
見他不動,林知酒又啟唇:“啊,張嘴。”
陳羈便聽話地張開嘴,將那一小塊蛋糕吃進了嘴裏。
抹茶味濃鬱,更多的是蛋糕本身的甜膩。
陳羈從小就不愛吃這些甜兮兮的東西。
林知酒見他吃掉,問:“是不是很好吃?”
陳羈抿著唇,眉頭微皺,從喉間溢出來一聲短短的:“嗯。”
林知酒又問:“那你心情好點沒?”
“嗯。”
林知酒歎氣:“唉,你怎麼還是這個狗脾氣呢。”
也不管陳羈聞言看過來的眼神,林知酒繼續說:“也就我人美心善願意哄你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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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律師回複的顏妍賠償是在一天後,看來效率挺高。
林知酒看完就過去,沒多在意。
又兩天後,徐小戈帶著林知酒的大黃,抵達安北。
林知酒親自開車去接的人。
徐小戈遠遠的就朝她招手,牽著狗飛奔過來。
“可算到了。”徐小戈托著沉重的行李箱,趕緊把大黃交到林知酒手上。
幾天不見,大黃也一見林知酒就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