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薑虛’被武巔打出了原形,在其青鱗之掌籠罩之下已是動彈不得,周身靈體光芒流轉,沒有五官的臉龐之上,卻仍舊傳出一聲冷笑,:
“嗬!你個老賊!就算你能勝過本座又如何!想盜我至寶,休想!”
“嗡!”
隨著這靈體一語落罷,它周身本就濃鬱的靈光更加璀璨,甚至還有道道靈文在其體內流轉,一股異樣的氣息隨之散發開來,寧劫見狀,心中不由驚呼一聲:
“鴻蒙身!”
這靈體散發的氣息正和當初鴻玄所賜鴻蒙身一般無二!到了此刻,寧劫也終是恍然,這靈體就是借靈脈之氣已誕生靈智的鴻蒙身之術!
而隨著鴻蒙身氣息的激蕩,饒是以武巔的實力,竟然也被其掙脫了壓製,急退數百丈,四周景象也在此時再度變換!
虛空波蕩間,濃鬱如水霧般的靈氣彌漫而出,一眼望不到邊際,而在這靈體落足之處,更是有一方湖泊懸於虛空之中,正是——靈池!
“這東西是靈池之靈!”
薑辰的驚呼也在此時響起,這靈脈之奇,不僅已誕生靈池奇地,靈池中,更是生有異靈,隻是這已然占據異靈之體的鴻蒙身之法,薑辰卻是不曾認得,一雙眼眸正自緊盯著這靈體四周,逐漸清晰的靈池之景!
“老家夥,夠膽就來呀!”
這靈體怒喝一聲,狂笑連連,在其四周靈氣彌漫中,竟是有一方百丈血陣浮於靈池之上,血紅之光微微波蕩,在這血陣中心,一尊金身盤坐,那熟悉的麵容在金光映襯下清晰可見,正是薑虛!
薑虛金身在此,寧劫不由暗道一聲:果然如此!
當初鴻玄以半部鴻蒙身強渡鴻蒙未成,這才引出薑虛攜半部鴻蒙,行其遺願,追尋大道,隻是這最後的半部鴻蒙身已然通靈,更是占據了靈池異靈之體,饒是以盤天當初的修為,也未能降服,反倒被其所傷,而眼下,不見薑虛蹤跡,唯有金身在此,那就隻有一種可能,薑虛已然習得完整的鴻蒙身,唯成就鴻蒙,方留下金身,更布此血陣,將這鴻蒙身囚禁在此近千年,定是為了將此無上機緣留給後人!
寧劫心中思緒急轉,一旁的武巔也隨之開口,印證了他的猜想,沉聲道:
“這遺留金身者應就是爾等口中薑虛!倒確是一方神聖!他借金身之力,以自身精血布此大陣,將這異靈囚禁在此千餘年,實在令人匪夷所思,若我全盛之期,這血陣倒也算不得棘手,可如今,卻是無可奈何!這才需你二人相助!”
說到此處,他卻是轉頭看向了薑辰,接著道:
“我之所以帶你二人前來,正因你二人血脈之力,與其同源,尤其是你小子!你淩霄宗與這薑虛血脈同源者雖多,可大多都已入鴻蒙許久,血脈早已在鴻蒙靈氣滋養下淡化,唯剩你小子,仍舊精純!這異靈已被我重傷,無力抵抗,隻要你二人能入得血陣,助我取得這異靈體內經文,我保證,定帶你二人安然回去!”
“不知這異靈體內究竟是何物?”
“此乃。。。此乃我洪荒域之人遺留此間的一門淬體之術!實不相瞞,我有舊傷在身,正需此道術療傷!”
武巔微微沉吟之後,並未說出真相,寧劫聽罷,心中不禁一陣冷笑,倒是那薑辰此刻已然被滿心的激動衝昏了理智,聞聽武巔之言,目光直接略過了鴻蒙身,滿眼希冀的凝視著薑虛的金身!
一部不知所以的淬體道術,和他薑氏老祖的傳承金身相比,在此刻的薑辰眼中,自是後者更加重要!
“動手吧!不能給這異靈喘息之機!”
武巔言罷,已是迫不及待,當即便示意二人一同入陣,事已至此,二人也隻得無奈聽從,一同踏入血陣之中!
“嗡!”
一步落下,一聲嗡鳴響起,整個靈脈,連同百丈靈池都在此時掀起無盡波瀾,仿佛平靜的大海忽起風暴,寧劫身軀一沉,滔滔血光已然攜萬鈞之力壓迫而來!
血光臨身,竟是透體而入,一股異樣的氣息在體內奔走,正是薑虛遺留的血脈之力!
寧劫雖非是薑氏後裔,可也同是大賢朝之人,待這血脈之力奔走一周,周身的壓迫也終是為之一弱,他再度一步踏出,竟是能在這無盡波瀾中緩緩前行!
而隨著這第二步落下,他卻是心中一動,轉頭朝寧劫看去,不由滿臉的驚愕!
隻見此刻的薑辰更是在這無盡波瀾中如履平地,徑直朝薑虛金身而去!
“這。。。。。。”
驚愕之餘,寧劫思緒急轉,緩緩退了出來,心中呢喃道:
“造化弄人哪!看來這一切皆乃天定!若非他在邊界遭遇武巔,後者也絕不會發現這鴻蒙域竟還有血脈與薑虛同源者,也就不會有後續種種,更不會帶薑辰來此!”
眼看這薑辰已然暢通無阻的來到這薑虛金身之前,就連那重傷的異靈都不由驚駭不已,寧劫卻是猛然轉頭看向了身旁的武巔,隻見後者此刻也是滿臉的狂喜,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薑辰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