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南宮隱所言,仙堂弟子眾多,即便這般亂戰,想要決出最後的三魁也需數日之久!而經過了起初的驚愕之後,王燃卿也隻得無奈與南宮隱一般作壁上觀,能夠得見仙門弟子竭力內戰,倒也確是難得之事!
隻是這般亂戰之下,寧劫和丹心卻也如南宮隱和王燃卿一般得以置身事外,一連數日,亂戰不休,可礙於二人強橫的修為,卻是無人敢來挑戰!二人倒也落得清靜,在邊緣處坐觀其戰,時不時的再為王鎧二人呐喊助威!
而這般仙堂論道直到第五日,終是迎來了最終的對決,近兩千弟子,一路取勝至最後的已不足十人,而寧劫與丹心直到如今仍舊未曾出手,與其一般的,還有那葉鈞!
三人並肩而立,饒有興趣的看著僅剩的幾個同門之戰,葉鈞說道:“王師弟近來精進不少啊!難怪堂主令他總領仙堂!看這樣子,他定要為其三弟報仇了!”
王鎧如今今非昔比,得南宮隱指點,修為不禁隱隱超出一眾同門,就連傍身之器千雷釘也已然換作一杆靈炎長槍!此番論道,竟是堅持到了最後!
至於王原,卻沒有這般幸運,而將其戰敗的,不是旁人,正是李千霆,故而,葉鈞才有此言!
李千霆雖然經曆半年麵壁責罰,可他底蘊猶在,尤其是手中赤霄塵本就不是尋常靈器,自麵壁而出,月餘時間,得益於千劫造化,修為也再得精進,雖也沒有當初傲視仙堂的資本,可實力相當之下,尋常弟子自然不是對手!而此番論道,對他的挑戰者,也為數最多!隻可惜,眾同門原本以為能借此出口惡氣者,到頭來卻是又成就了這李千霆的威名!
到得此番論道結束,整個仙堂大殿,便隻剩下葉鈞!寧劫!丹心!王鎧!李千霆!五人!
四周一眾同門的目光在五人身上掠過,最後齊齊的落在了李千霆和王鎧身上!一時間議論紛紛,盡皆透著幾分期待!原以為李千霆經曆半年責罰,定要失勢,卻沒想到仍舊如此強悍,一眾同門看向他的眼神中雖有不甘,可與此同時往昔的敬畏之色也同時湧起!
李千霆看著身前再度落敗的同門弟子,一臉的不屑,待收起了赤霄塵後,轉頭看到眾同門的神色,更是冷笑道:“我李千霆雖半年未進寸功!卻也不是爾等能夠比擬的!此行論道無情,凡被我所敗的師弟師妹們!還請擔待了!”
眾同門怒而不語,隻是那目光卻是齊齊看向王鎧,王原已被李千霆所敗,王鎧如今修為大增,倒正可與其一戰,隻是眾同門這般神色落在眼中,王鎧卻是滿臉的凝重,在眾人滿目驚愕下,他竟是轉頭看向了寧劫,沉聲道:“寧師弟!不如你我一戰如何?”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就連南宮隱和王燃卿也露出幾分驚異,王燃卿當即問道:“南宮前輩,這位師兄看起來天資平平,卻能堅持到最後,相必定是得了前輩指點!卻為何不敢與李師兄一戰,反而自尋敗局啊!”
南宮隱輕笑道:“他倒的確受我指點,修道一途,天賦次之,重要的乃是秉性!隻是今日為何懼戰,就連本座也不明白了!”
寧劫之修為已然兩萬劫!此番三魁之位,眾同門心知肚明,定是寧劫丹心和葉鈞,三人!隻是李千霆已敗王原,身為其大哥,更有往昔之恩怨在身,王鎧此言頓時引得眾人議論紛紛!到得最後,就連王原都大聲喝道:
“大哥!跟他拚了!二哥在時,他就跟二哥爭!如今又要和你爭!我王原不才,戰不過他!與其挑戰寧師弟,必敗無疑!不如跟他拚了!”
眾人的期待之中,王鎧卻是搖了搖頭,無奈道:“我雖得堂主指點,隻怕仍舊非是其對手!與其自取其辱,不如敗在寧師弟手中!”
他緩緩轉頭,再度看向了寧劫,說道:“寧師弟遊龍之資!如今已傲視仙堂!王鎧自知不是對手!可偌大仙堂,若無一人敢戰,豈不太過無趣!寧師弟,我心中對你之敬佩,如今已比葉師兄也不遑多讓了!今日,不如就讓我徹底領教一下你的手段!”
寧劫此刻同樣心生疑惑,以王鎧曆來心性,應該不懼李千霆,如此機會更該是求之不得,可今日卻不願一戰!雖不明其意,可事已至此,寧劫也隻得無奈而出,輕笑道:“既是如此,那就遂了王師兄的意!寧劫定全力以赴!”
言罷,寧劫遊龍斧在手,一身修為氣息爆發!頓時引得眾同門驚歎連連!
就連王燃卿也隨之秀眉微蹙,驚愕道:“這下域來的師弟,修煉之速,倒真是令人望塵莫及啊!”
南宮隱輕笑道:“哈哈!下域之人,畢竟與我太極不同,常有驚人之舉!再者,茫茫歲月,自下域而來的強者也不再少說,哪一個能以常理渡之!”
王燃卿點頭道:"前輩所言極是,據說就連三生寺內,也曾有下域之人,成就佛陀之位呀!"
二人交談間,那王鎧一杆炎槍在手,已然沉聲說道:“寧師弟,這子午炎槍乃我最近新得傍身之器!正好借你遊龍斧,一測其威!可莫要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