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沙門島(1 / 2)

(ps:三七年的愛是劍道在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應他要求,從今天起,盡量雙更,以全朋友之義,書友之情,劍道在此也感謝各位朋友的支持!)

沙門島從五代起都是朝廷重犯的刺配地,到這兒的犯人,十有**都會被虐待至死,能活下來的,那都是鋼筋鐵骨,或者人中龍鳳。

宋行跟馬擴是坐打漁船來的,上岸後簡單問明方向,便直奔牢城營,苗福林沒在營城內,當他聽說宋行跟馬擴來沙門島時,早嚇得躲起來了。

不能把他們丟到海裏喂王八,那躲起來就是惟一的選擇。

宋行隨手抓住一個獄卒,點燃一隻香,冷笑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在一柱香之內,把苗福林給我找出來,否則我就拉走沙門島所有糧食,權作抵押。”

沙門島的糧食本就不多,要養活這裏麵的七八百囚犯,早就傷透苗福林的腦筋,在蓬萊閣收保護費,在刀魚寨打生死擂,都是不得已的選擇。

事實上,當宋行放出這句狠話的時候,遠沒到一柱香的時刻,苗福林就戰戰驚驚地出現在兩人的麵前,他的身體有點胖,原本就怕熱,此刻更是汗濕衣衫透。

宋行眨眨那雙小黑眼睛,似笑非笑地道:“你躲我幹啥?難不成你真以為我會把你吃了,再說人肉酸酸的,吃起來總讓人反胃。”

“哇……啊……”宋行的話剛說完,苗福林跟那個獄卒就在那兒不停地嘔吐起來,連膽汁都吐出來了,還收不住。

“哇……”

這次是輪到宋行吐了,娘娘的,這苗福林到底是人是鬼?自己隻是隨便說說,他娘的卻是真敢吃,宋行看著苗福林真想一腳把他踢到海裏喂王八。

馬擴少年從軍,曾隨父親征戰沙場,戰爭的殘酷遠比這個要厲害得多,對此並沒有絲毫的不適,伸手扶著宋行的後背,調侃道:“這有些人呀,總喜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個地兒烏煙瘴氣的,走在哪兒都有股尿酸味,宋行還真不想再待,從牢城營出來,來到東麵的小酒館,趕緊讓掌櫃的打兩斤米酒來去去味。

米酒的度數很低,跟喝啤酒似的,連喝兩斤除有點脹肚皮外,沒有其他的反應,苗福林雖也是酒鬼,卻不敢像宋行這樣喝,或者在宋行麵前,他壓根就不敢喝。

當得知宋行帶著馬擴來到沙門島的時候,他的心中就一直有個疑問,那王師中不是說宋行不會再找他的麻煩嗎?這不,麻煩不但來了,而且還挺大。

挺大的意思是他的身旁有個武舉人馬擴,如果沒有他在這兒,那他宋行一個沒權沒拋沒背景的文弱書生,那還不是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比如讓他見識沙門島的十大酷刑,什麼壓袋兒、喂鋸末……每樣都讓他見識一點,保證讓這個文弱書生嚇得尿褲子,哪敢向自己討債?

喝完酒後的感覺就是好,沙門島的尿酸味早被那股酒味掩蓋,宋行從袖中掏慢慢地掏出那張賭據,不懷好意地笑笑,“苗管營,你玩意兒你還認得不?”

在刀魚寨擺生死擂,原本就是苗福林一手操盤的,他才是背後最大的莊家,對這玩意兒自然比誰清楚明白,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他是天天抱著這玩意兒睡覺的。

“宋公子……不,宋兄,我也不怕跟你明說,這錢我苗福林是還不起的,你看我就這麼大一陀,你看中哪陀拿把刀來,我割給你就是了。”躲是躲不過,幹脆耍起橫來。

宋行擺擺手,笑笑道:“我剛還說……”

後麵原想說“人肉酸酸的”,但一想到剛才的樣子,話到嘴邊又生生地吞回去了,“我要你的臭肥肉幹什麼?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沙門島是來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