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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修以氣禦劍,蘇卓也是以氣禦劍。
隻不過劍修的氣指的是真元氣機,而他的氣卻不單單隻是真元氣機,還有蟄龍潮氣運。
那可是連靈橋巔峰的無生門修士都能夠鎮殺,如今蕭遙生隻是被他逼退三步,他發現對方在此番蟄龍潮過後,確實是有了幾分破而後立的味道。
怪不得再次麵對自己的時候,心境不一樣了。
隻可惜,望海城頭那一戰,還是讓這位道宮翹楚產生了障念。
而這就是蕭遙生的破綻。
蘇卓沒有給蕭遙生任何喘息的機會,緊接著又是一劍。
這一劍依然很簡單。
直直斬下。
蕭遙生卻感覺蘇卓的這一劍就像整個天穹壓下來一般。
他全力催動真元,擋住了這一劍。
然而他的喉嚨卻微微一熱。
蘇卓的這一劍看似擋住了,他卻感覺心頭微微一震。
道心的裂痕更深了幾分。
他的嘴角流出了鮮血。
武孝傑看得心中驚怒交加。
眾人看得莫名其妙。
作為道宮的弟子,他們常常自恃眼界不凡,可如今卻看不懂蘇卓與蕭遙生的這場對決。
明明隻是平淡無奇的一劍,怎會這般厲害?
……
……
餘秋風眯起眼。
氣運是看不見的,可極盛氣運所產生的威壓卻是能夠感受到的。
他從蘇卓的劍中感受到了一種唯有天地之威才能媲美的恐怖力量。
勢無可當般。
似要拍碎一切般。
不是氣機。
而是一種更加高深莫測的存在。
這是什麼劍法?
他搜腸刮肚,也沒有想到這到底是什麼劍法。
不過他知道,蕭遙生之所以節節敗退,並不隻是因為蘇卓的劍厲害。
“誅心啊。”他輕聲道。
每一劍看似尋常,卻盡皆落在蕭遙生的道心之上。
蘇卓的劍,已經成了蕭遙生的魔障。
對蕭遙生而言,這不僅僅隻是在切磋,而且還是在渡劫。
……
……
蘇卓神色自若,一劍接著一劍,把破而後立的蕭遙生逼得節節後退。
蕭遙生臉色蒼白,心中升起無限恐懼。
這一幕與望海城頭一幕何等相似。
他感到無法置信。
蘇卓的劍就好像是他無法跨越的天障,再渾厚再精純的真元在他麵前,都形同虛設一般。
一聲清脆的鳴響。
他的劍被蘇卓砍斷,噴出一口心血。
蘇卓的劍沒有停下來,依舊如掀天巨浪一般朝他覆壓而來。
即便這是未開鋒的劍,可他卻從中感覺到了令他渾身寒毛炸起的殺機。
蕭遙生驟然爆退。
蘇卓的劍落了空,帶起的劍風凜冽無比。
蕭遙生心髒狂跳不已。
然而沒等他喘口氣,席間傳來的驚呼聲,卻讓他心神劇震。
眼前的蘇卓不見了。
卻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平舉鐵劍。
蕭遙生就好像是自己貼上去一般。
沉悶的一聲撞擊!
鐵劍的劍脊拍在了蕭遙生的背上。
身後傳來劇烈無比的痛楚,猶如被鐵錘擊中一般,他再次噴出一口血。
蕭遙生微微張嘴,似是想要說什麼,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他在無數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重重倒了下去。
不少道宮弟子衝上台來,興武殿亂成一片。
蘇卓卻沒有看蕭遙生,神態平靜,氣息平穩,就好像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一襲錦衣站在紛亂的台上,望向緊緊盯著自己的餘秋風。
餘秋風麵沉如水。
他看懂了蘇卓眼神裏的含義——
現在,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