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現在絕對不行。”
“魯斯特,求你了,教我一手吧。”
“不行,你現在本來就需要補血,怎麼還能放血呢?”魯斯特埋著頭,把他剛剛脫下來的執事服細心折成方塊。
“隻要先記住咒文,哪一天不可以練嘛?”揚推著他輪椅的輪子,圍著魯斯特法尼亞咕嚕咕嚕地不停轉。
“不行,你聽過循序漸進沒有?你原始咒文都還沒學會呢,怎麼可能理解咒文背後的深意?怎麼能把咒文運用自如?”
魯斯特輕輕托起他的製服,就要往樓梯上走。揚的輪椅一個快速的漂移,又擋在了他的麵前。
“魯斯特,你說過,什麼關於血魔法的事情都可以問你的,你都會知無不言,你可不能抵賴。”
“我是擔心你的身體狀況。你現在非常需要補血,最入門的血魔法無非是用自己的血,換取充沛的魔力。你現在難道還有什麼地方是不缺血的嗎?”魯斯特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輪椅上的男子。
“沒關係,我的臉用不到血,我可以先割它;割完之後我可以再割肚子,割屁股,甚至割……”
眼見這個男子越說越離譜,魯斯特出聲打斷了他,“咳咳……我怕你現在的轉化效率,還沒有傷到人,就把自己的血條放空了。”魯斯特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他的瞳色和頭發一樣墨綠,發黑。
“就算我血條放空,也不能允許那些臭蟲玷汙我們結社的名字啊。你就給我講一句咒語吧,我權當保命用,一定不會舍棄性命來輸出的。”
“唉,也罷,我就教你一句把血液轉化為魔力的咒文,不過我隻講一次。就算你記不住,我也隻講一次。這不算違背我們的約定。”
“嗯嗯,知道。”揚連連點頭
果然,還是學咒語比上課更加有意思呢,不知道魯斯特會教自己什麼。提線木偶?血肉爆炸?還是……
“我要你記住,在用自己的血液做練習的時候,每一次都少放一點血,以感應得到轉化的魔力為宜,不要貪多。等到你把自己的血液熟練掌握之後,你就可以用魔物來……”
“魯斯特,你的廢話好多啊,比哪一個老姐的話都要多,都和菜場的老太太一樣呢。再這樣說下去,我怕我連關鍵的地方都記不住的啊。”揚如同一個小孩一般抱怨起來。
“唔……”魯斯特麵色發黑,略帶惱怒地扶了扶自己的眼睛,“厄同·埃依蒙·諾瑪·梅塔普!”繞過了揚擋在前麵的輪椅,直接上樓。
“厄同……”揚輕聲默念起來,“唉,魯斯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這句是最簡單的轉化咒,通俗的譯文就是‘以此血之名,解放吧’。”
“後麵加上你要釋放的其他咒語,你自己就是塊大魔晶。”
“要是控製不住自己嗜血的欲望,就想想我們會不會饒過你。”
“知道啦,魯斯特!”揚不耐煩地說,“你再囉嗦,我真的要把咒文給忘了!”
“唔……”那個聲音的主人好像越想越生氣,重重踩起樓梯,“可惡的小鬼,嫌我……”
魯斯特充滿怨言的話語越走越遠。
“轉化咒?”揚不清楚,這種轉化的咒文是什麼意思。
他有預感自己嚐試幾遍,就能夠成功,急匆匆地把自己的輪椅搖出了室外。
“第一刀……”他小心地用自己的匕首在左手的手指上割了一個極細傷口,他當然沒有傻到去割破自己的臉。頓時從指間滾出了幾滴血珠子。
他的手直指天空,“厄同·埃依蒙·諾瑪·梅塔普·雷光·追索眼前之物·飛箭!”頓時,一組熾烈的閃電箭竄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