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覺得這像是一場圍城,”影風揚笑了一下,看了看顫抖的石牆,“牆外的魔物想進來,牆裏的人們想出去。”
“你別笑了,還不趕緊想想辦法。”卓雷弗焦急起來,“難道要我們跟外麵這些魔物肉搏?”
“沒用的,”熱讓鄭重其事地對卓雷弗回答道,“直到我們筋疲力盡,或者魔力用盡,都沒法把這些魔物全部擊斃。”
“別擔心,別擔心。既然我把你們帶到這裏來,當然有過考慮,”影風揚看向立即陷入沉思的熱讓,他不知道這位前輩正在想什麼主意。“熱讓”,他說,“你大概能造出多高的石錐?”
熱讓仔細計算了一下,“如果要搭上人,同時還要維持地下的石牆,最多高不過幾十米,還不能算上馬。”他指了指峭壁,“這種高度是肯定到不了的。再高的話,一般的根基岩石魔法都沒法維持穩定。若是把根基做大,我沒有那麼多魔力能夠維持。”
“那在峭壁上造出凸起的石塊呢?我們攀著石塊爬出去?”卓雷弗異想天開地說道。
“沒用的,沒用馬,我們走不出這個荒原,就被魔物包圍了。”
“好的,那想要直接逃出生天,看來這個計劃是作廢了。”影風揚說的輕描淡寫。他又提議道,“我又考慮了一下殺出去的辦法,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要是有誰能犧牲一下,殺出一條血路,作為誘餌替隊友逃出去作為掩護的話,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他還故作大聲地感慨,為什麼沒有把那隻黃鼠狼帶來,作為誘餌它可是再稱職不過。
卓雷弗臉色頓時凝重。熱讓搶先站了起來,自告奮勇道,“我來做誘餌。”
他把影風揚逗笑了,“熱讓前輩坐下,我隻是隨口開個玩笑。誘餌一事根本不合理。光且不論石牆一開,魔物肯定率先湧進來,而不是被你吸引。就算你一人一馬站在石牆後麵,也衝不出這麼多的魔物群。”
“你不要開玩笑了。趕緊說說你到底想了什麼辦法。”卓雷弗已經沒有嬉皮笑臉的意思。他知道,自己的魔法與知識,對解決這個困境沒有什麼幫助。
“我的辦法很簡單,”影風揚繼續輕描淡寫地說,“我們把那幾隻魔物撿回來,生個火,把宵夜解決了。加固好石牆,然後美美地睡上一覺。等到白天來了,身上賜福也完全消失了,那些孜孜不倦的魔物自然也就走了。我們再把死掉的魔物背上戰馬,帶回去當戰利品。”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沒想到卓雷弗是第一個對這種簡單的戰術表示反對的,“明天還有我的魔競技首秀,等到天亮就來不及趕回去了。到時候可容不得我缺席。況且,”他突然看向石牆,快速搭上弓箭,把箭朝石牆頂端射了出去,惡狠狠地說,“況且這些家夥怎麼攻進來了,完全沒法睡個安穩覺啊。”
一頭剛剛爬上石牆頂端的魔物應聲倒地。
石牆頂端又出現了第二隻,第三隻。
“它們是長了翅膀嗎?”卓雷弗連忙再從箭筒裏拔出兩根長箭。
“大概是後麵的家夥踩著同伴的腦袋,搭成一道魔物的坡。更後麵的家夥又一股腦兒往前衝造成的。”熱讓說。
他們都知道,這種方式依賴於絕對的數量。
此刻的魔物最不缺的就是擁有這種絕對的數量。
“不過十分鍾就突破了嗎?”影風揚一直估計著時間,魔物突破第一麵石牆的時間快到叫他有些意外。他看著卓雷弗把牆頭的魔物射落下來,屍體在石牆了磕碰,翻滾,轟然倒地。“我們後撤!”他急忙上馬,朝夥伴們招呼,“熱讓,準備在十米之後新造一麵石牆!”
影風揚開始計算他們離死路的末端還有多少距離,不考慮熱讓的魔力,他們還能升起多少次石牆。
切造切退,是拖到白天的唯一計策。
“我想,我能造出使我們從峭壁上爬出去的東西了。”沉默許久的熱讓突然醒悟,驚喜地說,“我可以沿著峭壁生出一個樓梯,我們騎馬上去,且造且拆。應該能在我魔力的承受範圍之內。”
這就是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