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瑤拿出身上的癢癢粉撒了過去。
一陣煙霧過後,煙霧中人影現了出來。
阿四撲著麵前的煙,咳嗽:“這是什麼啊,今天的天晴的不錯,怎麼會有霧?”
身後有一陣淡淡的氣息襲來。
平瑤回頭,雲弋從她身後走了出來,在她身邊坐下。
阿四哭了:“身上突然好癢?那些煙霧是不是癢癢粉?我明明是來送東西的呀!”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平瑤看著阿四可憐兮兮的樣子,正準備拿解藥,卻看到了阿四手上提著的螃蟹。
解藥被平瑤放了回去。
大清早就看到這麼討厭的東西,平瑤覺得自己今天的心情不會再好起來了。
雲弋看著平瑤的動作,笑了笑。
笑的特別包容、特別無奈。
特別讓平瑤生氣。
雲弋對阿四說:“之前你多次得罪過你平姑娘,這次就算是給她道歉吧。”
平瑤冷笑:“不知道誰得罪我的比較多。”
院子裏,阿四哭聲悲慘。
雲弋輕聲道:“我現在不是正在賠罪嗎?”
平瑤剛開始沒聽清。等回味過來,這句話已經說了很長時間了。
平瑤想嘲諷雲弋幾句,但是想了想,會有些尷尬。
最終沒有答話。
阿四還在哭喊。平瑤終於嫌煩了,把解藥扔了過去。
阿四開心的接過解藥,把螃蟹往桌子上一扔,跑了。
雲弋剝著螃蟹,弄下一團肉之後,那了一片春餅,把蟹肉卷進去,放在平瑤的盤子裏。
雲弋問:“殿試的時候,我聽許兼說,你當時在場?”
平瑤當時隻是稍微改變了一下五官。認識她的人,大概還是能認出她來的。
當時平瑤看了許兼很多次,許兼注意到平瑤,也是正常。
但是,許兼這兩天正是忙碌的時候,他是什麼時候跟雲弋說的這些?
雲弋知道平瑤的疑惑,解釋道:“你調查了許兼,知道他是大司馬的人,肯定也知道了許兼對大司馬言聽計從的原因。我隻不過向他許諾了,如果他幫我,我就幫他和玉允遠走高飛。”
玉允,就是當今允妃。
傳言是真。
允妃是並州有名的花魁。許兼,隻是一個貧窮的書生。
他們並不是在青樓相見的。
許兼那時,連逛青樓的錢都拿不出來。許兼很窮,窮到去買書的時候,拿不出銀子。
玉允那時,手邊資產上萬,每天無聊,就拿著上好的玉簪敲著窗欞唱曲子。每日毀在她手中的東西就夠許兼進京趕考幾十次。
一日,玉允無聊,帶著小丫鬟出去買東西。
在書店裏,玉允看到了拿著棉衣換書的許兼。
一件破棉衣,一看就是穿了很多年的,還能不能保暖不說,就是光看外表,也是被遺棄的那種。
自然換不來一本書。
買書的小廝,沒事兒也會翻幾本書看,因此罵人比常人刻薄百倍。
小廝狠狠的嘲諷了許兼一番。
並很有先見之明的猜測了許兼會餓死途中的下場。
玉允看了一會兒,覺得那個小廝太富貴眼了。再者,她不缺錢花,就隨手遞了幾兩銀子,給許兼。
許兼拿著書,看著美貌的玉允,紅了臉。
玉允聽見那個孱弱的書生說:“姑娘放心,等我考上了,一定好好報答姑娘。”
玉允笑了:“好呀,你就去萬花樓找我吧。我叫玉允。”
許兼愣了下,問:“萬花樓?”
“沒錯,就是前麵煙花巷最大的那家青樓。”
玉允說了這句話,輕笑著就離開了。
讀書人迂腐,怎麼會看得起她們這些妓子?玉允根本沒把許兼的話當真。
就算這是個知恩圖報的書生,但是知道她的身份後,也會敬而遠之吧。
可是幾日後,萬花樓前,卻引起了轟動。
並州的解元,站在樓前,點名要找玉允姑娘。
但是他沒錢。
沒錢就不能進萬花樓。
老鴇攔著人,笑道:“公子,玉允姑娘不在裏麵,她出去了。”
玉允聽到人說起,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那日在書店裏的孱弱少年。
附:家裏的網還是不能用,去網吧弄得,晚了點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