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風站起來拉著馮天清說道:“馮兄,不要生氣,他隻是一個孩子,童言無忌,不要與他一般見識了。”
乞丐頓時怒道:“白如風,你算什麼東西,說什麼不與我一般見識?”
乞丐出言不遜,白如風也惱怒了起來,嗬斥道:“你說話給我放尊重點,小小的孩子如此沒有教養,即便你是煉藥師又能如何?真以為沒了你天會塌嗎?”
白如海也站了起來,怒道:“大哥,這位怎麼說也是我請來的貴客,也請你放尊重一些。”
白如風手指白如海,冷笑道:“哈哈,老二,你隻是妾室所生,別以為找了一個不知真假的煉藥師就能鹹魚翻身了,我告訴你,鹹魚就是鹹魚,翻了身它也是鹹魚,永遠變不成鯉魚,更不用妄想躍龍門了!”
乞丐道:“好猖狂的小子,你以為找了一個末流的煉藥師就能穩坐族長之位了?哼哼,你還差得遠!”
白如風眼皮一翻,冷笑道:“聽你話的意思,你還能有什麼通天的本領?”
“通天本領沒有,但是搞垮你綽綽有餘。”乞丐冷聲道。
馮天清也站起來嗬斥乞丐,一時間,桌上亂作一團,白浪見兩個兒子也吵了起來,本想出言嗬斥,但是兩個煉藥師的地位非他所能嗬斥的,隻好重重的歎息一聲,然後起身離場。
族長走了,其餘的白氏親戚也相繼離去,就剩下風辰三人與馮天清二人仍然吵鬥不休,最後二者約定,一周後舉行一場煉藥比試大會,輸者向勝者磕三個頭,然後滾蛋,雙方一拍即合,約定之後,這場宴席便不歡而散了。
回到房中,乞丐仍然滿肚怒氣,喋喋不休的咒罵著馮天清與白如風,風辰苦笑搖頭,在旁不停的寬解他,白如海也來到他們房中。
乞丐立即吩咐下人拿來紙,提筆唰唰一寫,一溜珍貴的藥材名單便開出來了,他將名單交給白如海氣道:“一周內給我找齊這些藥材,我非要那小子給我跪下磕頭不可。”
白如海也氣得不輕,當下接了過來恨聲說道:“請放心,我一定找齊這些藥材,讓我大哥難堪。”
白府另一處,馮天清與白如風在一起,馮天清低吼道:“這個胎毛都沒長全的小子敢如此對我,真是氣死我了,這個頭,他磕定了。”
白如風雙目微咪,目中透露閃閃寒光,冷聲說道:“老二竟敢與我叫板,我必定要讓他一輩子不得翻身!”
隨即他問道:“天清,你可想好如何對付那小子了?”
馮天清冷笑道:“我要去我師傅那借來一枚高等靈丹,在比試當日,我便將這藥換上去,別說還不確定那小子是不是真的會煉藥,就算他會,也絕難超過我師傅所煉製的藥的品質,他輸定了。”
白如風點點頭:“有把握就好,再過兩天便是老爺子的壽辰了,到時候來祝壽的人一定許多,我這一年來收集了不少珍貴古玩,耗費金錢無數,到時候我要所有人為我的賀禮喝彩,我看那老二拿什麼跟我比!。”
“風兒。”一個穿戴華貴的夫人出現在門前,身邊跟著兩個丫鬟,攙著她的胳膊。
白如風頓時站起身來,恭敬的行禮道:“娘親,不知您來孩兒這裏有什麼事情?”
白如風平日裏猖狂無比,甚至在白浪的麵前也並不完全收斂,但是在他自己的母親白劉氏麵前,卻是連粗口都不會說一句,對其母親百般盡孝,言聽計從,絕無二話。
白劉氏臉龐較為豐腴,有些贅肉垂下,一副富態摸樣,她略微周圍說道:“風兒,我聽下人說你在吃飯時與老二又鬥起來了,是不是?”
白如風低著頭說道:“孩兒確實與二弟吵了幾句嘴,可並非我們願意吵,隻是為了維護各自的客人而已。”
馮天清趕緊行了一禮說道:“大少爺說的一點沒錯,二少爺請來的一個不知道真假的煉藥師口出狂言,毫不尊敬別人,我便教導那煉藥師要學會尊敬別人,不料他張口便罵,二少爺也在旁附和,大少爺實在看不過去,才幫我說了幾句話。”
白劉氏歎了一口氣說道:“會是這樣嗎?如海的性子我知道,溫文爾雅,絕不是喜歡惹禍的孩子,如果當真如此,也必定全是因為那煉藥師,風兒啊,為娘年輕之時與你一樣爭強好勝,將如海的母親逼得跳河自盡,為了這事,我內疚了幾十年了,你平日裏多照顧一下如海,不要欺負他,算是替母親贖一些罪過吧。”
白如海低聲寬慰道:“母親如此真心懺悔,二娘泉下有知也一定早已原諒您了,您不必再愧疚了,我會多讓著二弟的。”
“那就好,若無他事,為娘先走了。”白劉氏緩緩挪步,丫鬟攙扶出房。待得走遠後,白如風臉上恭敬之色頓時消失,眼睛眯起,冷聲道:“白如海,哼,幸虧你娘那個小妖精死得早,不然還真成了禍患。當我接手族長之時,便是你滾出七殺族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