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魁?”蘇狂似笑非笑。
“我蘇狂的女人,為了生活,竟然要嘩眾取寵?”
“何以如此?!”
他眉心劍丸蠢蠢欲動,心境變化不可抗拒。
她是蘇狂身上的一塊逆鱗,任何人也不得侵犯!
如同平靜的大海,迎來摧垮一切的狂瀾,儒清遠眉色沉重,身上靈氣深不見底,他輕輕一揮手,所有的動蕩瞬間消散。
便是連蘇狂自己也沉定了下來。
他看著自己空蕩蕩的雙手,眉心毫無動靜的劍丸,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天庭第一劍仙了。
尋常一劍摧之的敵人,如今便是全力以赴也不是對手,超出自己兩個境界的敵人便需要以死相拚。
這樣的自己,能夠守護得了什麼?
狂躁的心,萬籟寂靜。
在儒清遠的靈力籠罩下,蘇狂如同一根漂浮的小草,無力且單薄。
“你變了。”儒清遠淡淡道,聲音高遠,姿態疏遠。
“作為一個修士,萬般變化絕不可擾亂心境,而你剛剛差點走火入魔。”
蘇狂冷笑道,“我不是修士,如你這般為了成仙而修煉?我存在這裏,隻有一個目的,那便是斬盡一切敵!用我手上的一把劍,把傷害她的所有人全數誅滅!”
“全數誅滅?”儒清遠麵露異色,輕咦了一聲。
“阿彌陀佛。”
一個和尚在儒清遠身後慢慢顯現出身形來,他普一出現,狂躁的蘇狂立時安分了下來,雖然麵容冷峻,但已經沒有了之前那般殺意淩然。
儒清遠回轉過身來,看著身穿樸素衣衫的和尚,又看了看蘇狂。
“好一個有能力,不作為。”
“小道隻是來為施主平息業火,不可為之事不當為。”
儒清遠不置可否,這和尚的修為已斟化境,破空挪移之事何須十三太保齊力為之?便是他就能夠達成蘇狂的目的。
但他刻意不為,又當如何?
“和尚就是道理多,說那麼多大道理又有何用?你所求的佛,所追的道,為的是什麼?是麻木不仁,是袖手旁觀?”
“施主所言差矣。”和尚搖了搖頭,“我若將蘇施主送過去,隻會給他徒增業火,到時莫說袖手旁觀,便是他周遭的人也淪無辜。”
兩人敞開天窗說亮話,蘇狂聽著,情緒幾近無波動。
小和尚的出現平靜了他躁動的心,同時對於這已經知曉的事實他亦是早已清楚。
作為自己的身外化身之一,他的行為處事沒有人比他自己更為清楚。
幾近病態的仁慈,同時無法比喻的偏執。
拋去了這兩點,才讓蘇狂失去了本該有的沉著冷靜。
“我以後不想去了。”
蘇狂忽然開口道,兩人齊齊偏轉過身來,一臉的疑惑。
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蘇狂的想法,要知道,便是天庭執牛耳者也無法悖逆蘇狂的念頭。
他淺笑著,劍丸從眉心自由脫身,身上的靈氣忽然暴漲起來。
儒清遠猛地一滯,這股靈氣,是剛剛自己釋放出來為了平息場內躁動?
這怎麼可能?!他莫不是故意為之?!
小和尚亦是麵色大變,蘇狂這是要以魂塑靈兵?可這裏離西域足有十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