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發生什麼事了?”林少靈一行人及時趕來,使他無助的內心頓時得到幾許慰撫。側頭望去,卻見玄天琪和南宮飛燕二人也一同伴來,清晨發生的事依稀在目,這時再見她心中難免會有些慚愧。
“軒轅小姐,你,你也來了!”林少宗的口氣稍有些生硬,叫人聽了很不舒服。玄天琪微微頷首,臉上明顯表現出幾分尷尬的**:“林公子,看你這麼著急,是出了什麼大事了嗎?”林少靈忽然發現跪在林少宗麵前的五間商鋪的老板,這五個人貪婪狡詐,林少靈一向與大哥同仇敵愾,今天得見這幾人跪在地上,顯是犯了什麼大錯。林少靈盤繞著五個人,邊走邊問:“咦?你們五個老家夥怎麼也在這裏?老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少宗短促的歎了口氣,說道:“昨天我們從小茜遺留下來的密函中得知情報,我擔心這幾個人會參與陷害北冥府的密謀之事,今早兒我將他們召來,果然不出所料,他們一個月前便已向朝廷遞交了奏章,現下朝廷的兵馬正朝我們北冥府快馬趕來!”
“啥?!”林少靈眼珠一瞪,登時錯愕。轉過目光來,射在五位老板的身上:“你們這幫老家夥,真敢做出這種事來?”不容置喙,他一拳飛落,砸在其中一位老板的臉上。林少靈的性格眾所周知,平日看來嬉笑無常,但若真動真格的,絕不遜色。這一拳下去,硬生生的打掉那老板的兩顆牙來。林少靈指著這夥人,怒氣衝天道:“你們這幫老家夥,我們北冥府哪裏對不起你們了!你們竟敢做出這種喪良心的事!啊~我明白了,你們定是以為我爹他不在了,你們就可以肆虐猖狂了!別妄想了!就算父親不在,還有我們兄弟二人在!隻要我林少靈一息尚存,誰也別想動我們北冥府一根毫毛!”
諸位老板都曉知他的性情,文老板那副慘狀叫人心驚,其他四位老板栗栗可懼,怯聲怯氣的說:“事已至此,就算你打死我們,也無濟於事呀!”林少靈頓怒,伸手還要打,林少宗等人急忙上前阻攔,方才阻止。林少宗道:“他說的沒錯,現在就算你打死他也不可能了事!朝廷的兵馬正往這邊趕來,我們還是想想對策吧!”
林少靈甩開眾人的束縛,怒哼道:“想什麼對策!皇帝老兒若是敢放肆,我打到他老家去!”他手指朝天,氣勢雄渾,口氣十分剛硬。玄天琪上前道:“相公,此事非同小覷,魯莽行事必會碰壁,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從長計議?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來了,我們難道還請他們進來喝茶?!”
玄天琪亦是無奈,北冥府與朝廷之間的恩怨她也知之甚少,發生此事還須北冥府的主人林少宗來定奪。“林公子,你有沒有什麼好計策?盡量能避免戰鬥就避免,千萬不要因為此事牽扯到附近無辜的平民呀!”林少宗也已殫精竭思,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條可以阻止戰爭發生的理由:“唉,朝廷一向將我們北冥府當做是眼中釘、肉中刺,若不是因為有家父坐鎮,他們早就打來了,能推遲到今天已是極限。畢竟紙包不住火,家父去世之事早晚會傳到皇帝耳朵裏。這場戰爭看來是沒法避免了,當下我們隻有兩條路可選擇,一則死纏爛打,等待救援,我已向周遭較近的武林門派發起救援信,如果能撐到晌午,必然能獲救。”辦法倒是條辦法,可是想要單槍匹馬與朝廷上前兵馬對戰,即便神功蓋世,也必將以寡不敵眾而收尾。
“那第二個辦法呢?”玄天琪問。
林少宗在眾人麵前徘徊兩步,憂愁深重,良久才肯講出這第二條辦法:“這第二個辦法,就是逃走。如果我們沒有一定的信心和毅力等到援軍到來就隻有趁機逃走!”
“逃走?!老哥,你腦子進水了吧?這是什麼地方?這是我們北冥府呀!是我們北冥家族開創發展的土壤!憑什麼說讓給別人就讓給別人!再說了,我們又沒做什麼有違律法的勾當,皇帝老兒他憑什麼理由來攻打我們?!”林少靈怒火中燒,根本無法鎮靜下來。他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將奇龍殤擺在桌麵上,說道:“要走你們走,我林少靈生是北冥府的少爺,死也是北冥府的少爺!北冥府幾百年的基業,難道就要在我們這一代葬送!哼,皇帝老兒要是真有本事,就先打敗我林少靈再說!否則,休想動我北冥府一草一木!”
玄天琪一向以大局為重,可這次卻超出了以往所料,她毅然站在了林少靈的身邊。“相公,我讚同你的想法!雖然我們還未拜堂成親,但名義上我已是北冥家的媳婦,身為北冥家族其中一員我有必要捍衛我們家的尊嚴和財產!”
“娘子你……不行!這件事隻要我一個人扛著就行了,你還是跟老哥一起逃走吧!”林少靈攥著她的手,似有幾分不忍,可卻也是無奈之舉。林少宗突然開口道:“誰說我要逃走了?你老哥我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麼?我們是親兄弟,北冥府也是我家,大難臨頭,我豈能擱下你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