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梁冷笑了一聲道:“難道你們還以為那是我爸送給曾茹那個女人的東西嗎,那麼愛如珍寶?我明告訴你們吧,那布娃娃是我那年用自己的壓歲錢給儀芯買的,就是準備儀芯生下來的時候送給儀芯。沒有想到才在醫院裏呆了一天,布娃娃就不見了,我還拉著我媽重新去商場,逛了好久才買到一對一模一樣的,我還想著為什麼無緣無故就丟了呢,原來是有些不要臉的人以為那是我爸買的,拿去給自己的女兒了。偷拿別人東西的人,那算是什麼?還好口口聲聲說那是你們的東西??想要做喬家的人,我告訴你,別癡心妄想!有些東西,偷是偷不到手裏的!”
這一番侮辱的話說得夏暖兮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王柏臣十分生氣,忙著低頭去安撫夏暖兮,喬木梁還要再說什麼,王柏臣出手十分迅速,已經用胳膊格住了他的脖頸,冷冷地說道:“滾!”
“那個布娃娃,儀芯早就剪掉了,那本來就是不該存在的東西,就像有的人一樣,根本就不該存活在這個世界上!”被王柏臣壓住了脖頸,喬木梁還是一字一句說出了這樣的話。
“嘭”一聲,王柏臣的拳頭打在喬木梁的鼻梁上,他倒退下去,弄倒了好幾張桌子,將整個甜品店裏弄得喧囂起來,他掙紮著要站起來,外麵在軍車裏等待王柏臣的人,嘩啦啦進來了一大堆,雖說這些人是來監督王柏臣行蹤的,可是王柏臣的安危也是在他們的職責範圍內,一下子將王柏臣和夏暖兮團團圍住,敵視地看著喬木梁。
而夏暖兮的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緊閉了眼眸,長睫閃動,顯見情緒波動非常大。
“暖兮?暖兮?”王柏臣趕忙攔腰抱起了她,根本再顧不得喬木梁,直接朝車裏衝過去。
到了醫院的時候,韓幺姐也十分緊張,檢查了一番無礙,叮囑千萬要注意不要有大的情緒波動,尤其是前麵三個月,安胎非常重要,當務之急是什麼都不要做,一定要好好養著。
夏暖兮的事情,王柏臣非常生喬木梁的事情,隻是夏暖兮身體不太好,他的行蹤也受限,不能前去打喬木梁一頓。不過雖然他沒去,祁素青找到喬木梁罵了個狗血淋頭,她是女人,言辭又快又烈,將喬木梁罵得還口也不是還手也不是,隻好白白受了她這一場罵。
夏暖兮回去後就比以前反應還要強烈一些,幾個女性長輩一致的意思就是讓夏暖兮不要再去參與喬儀芯這個案件了,好好在家保胎要緊。倒不是怕了喬家的人做什麼,也不是怕喬木梁幾句話,而是這身子寶貴,又是帶著孩子的,沒有必要跟他們耗了。
夏暖兮稍微一好點,以祁素青為代表的女性長輩就提出了這個話頭,夏暖兮正在吃水果,聽到她這麼說,停下了手中的勺子,輕聲道:“媽,我明白你們為了我好的一片心意。不過行百步者半九十,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不管結果如何,能不能為死者討還公道,這最後一次我都是一定要參加的。別人做什麼事情我不管,我要做的,是自己問心無愧而已。原本為了這件事情,我該盡最大的努力的,隻是現在身體要緊,我能做到的也就隻能這麼多了。”
“哎,我知道你這孩子跟阿臣都是一個性子,認準了的事情就要做好。我們這也是擔心你的身體,畢竟跟著他們耗,受累的可是你自己。既然你也都這麼說了,那就放手去做吧,左右也就這最後一次了,媽也是支持你的。”祁素青見她堅決,知道這件事情要半途而廢她肯定放不下,就順應了她的意思。
夏暖兮點點頭道:“我知道照顧好自己的,而且阿臣也在我身邊,一切都好好的,媽你不用擔心。”
她說著,就用眼睛到處去找王柏臣。
王柏臣正在接電話,擰了眉頭說道:“這麼快就要回去?不行,我這邊辦不到。”
電話那頭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王柏臣懇求道:“這件事情該承擔的責任,我會一絲不少的承擔下去。隻是我妻子才懷孕,身體很有些不穩定,不管如何,我想得到喬儀芯這個案子定了再說,就這兩天的事情,最多就是案件結束當天我就趕回來。”
放下電話,王柏臣揪著眉心,好一陣子才放下手來,有些擔憂地朝著夏暖兮的方向望了望,這邊,他還真的是一點都放心不下,可是部隊裏的事情,卻又是非回去不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