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四十一章真真假假
看著已經有些混亂的程無涯，牧盛微微的挑了一下眉頭道：“我現在還不是姬家的人，但是你若是把生死簿和判官筆給我，說不定我就是姬家的人了。”
程無涯在這個地方已經生活了幾千年，幾千年來除了偶爾出去看看，抓幾個人回來之外，基本上和外界是沒有什麼交流的，思維也就漸漸的變得緩慢，現在被牧盛這一堆是和不是的話徹底的給弄迷糊了。
不過就算是迷糊，卻還是明白了牧盛的目的，那就是來那生死簿和判官筆的，而這兩樣，他是不可能交出去的。
“我不可能把這些東西給你的。”
程無涯怪笑著說出了這句話，牧盛看著程無涯的樣子，沉默了一會才道：“那你要怎麼樣才肯給我？”
“怎麼樣？”
程無涯無意識的重複了一句，隨後便開始來回走動，似乎是在認真的思考牧盛說的這句話，隻是程無涯在走動的時候，身上竟然傳出了一陣鈴鐺的聲音。
那鈴鐺的聲音聽起來極為的熟悉，雖然說在不少人看來，鈴鐺發出的聲音基本是一樣的，但對於牧盛他們這樣的修行者來說，還是可以輕易的分辨出其中的不同。
而程無涯身上的鈴鐺發出的聲音，和之前那個黑影交給牧盛的鈴鐺發出的聲音極為的相似，這讓牧盛不禁有些好奇。
“你的身上有鈴鐺？”
“啊？什麼？”
牧盛的話似乎是打斷了程無涯的思考，他的神色有些呆滯的看著牧盛，一時間沒有明白牧盛在說什麼，牧盛隻能又重複了一遍。
“你身上是不是帶了鈴鐺？”
牧盛之所以要確認這個，是因為之前這程無涯還是白骨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聽到鈴鐺的聲音，也沒有看到程無涯的身上有鈴鐺。
這次，程無涯總算是明白牧盛在說什麼，隻是他也是一臉疑惑的在身上尋找，好一會之後，從衣服的袖子裏找出了一串宮鈴，和那黑影給牧盛的宮鈴一模一樣，隻有下麵的穗子顏色不太一樣。
“你說這個啊？”
程無涯將鈴鐺舉了起來，給牧盛看，牧盛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程無涯的狀態。
程無涯現在是一種毫無防備，侍衛混亂的樣子，看起來似乎很容易就能收拾掉，但是牧盛卻知道，這不過是一種假象，如果他真的對程無涯動手，兩人誰生誰死還真就是個不確定的事情。
見牧盛點頭，程無涯便又將那宮鈴給拿到麵前，很仔細的看了一會，忽然一抬手，手裏又多了一個黑影，這讓牧盛頓時一驚，完全沒有想到程無涯會有這一手。
在抓影子的過程中，程無涯一直都是在低頭看著手裏的宮鈴，似乎還在回憶的樣子，就算是把影子抓在了手裏，也依舊沒有在意，一邊將影子吸收，一邊在回憶。
程無涯的整個行為看起來就像是無意識的，牧盛卻提高了警覺，他不知道程無涯完全恢複之後會是什麼模樣。
現在的程無涯在吸收了兩個影子之後，已經不再是那老態龍鍾的模樣了，而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模樣，隻是頭發還有些花白，和那張臉有些不匹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