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個影子被吸收完之後，程無涯抬起了頭，本來冰冷沒有感情的雙眼中，竟然出現了一絲疑惑。
“你為什麼會問起這宮鈴？難不成你有？”
程無涯問出這話的態度和氣勢，都和之前的不太一樣了，若說是之前還是一個糊塗人的樣子，那麼現在算是一種清醒的狀態。
牧盛微微眯眼，難道說這程無涯吸收這些黑影，隻是在恢複自己身體的本能，而不是為了增強實力？否則怎麼解釋這些事情？
“說！”
見牧盛不回話，程無涯頓時就加重了語氣。
“是的，之前有一個影子給了我一個一模一樣的宮鈴，不過那個宮鈴的顏色是淺黃色，和你這個不太一樣。”
牧盛的話讓程無涯一下子有些激動。
“把你的宮鈴給我看一下！”
牧盛一臉無辜的攤手。
“沒有了，之前下來的時候，宮鈴不小心掉了，被那些石像給捏碎了。”
“石像？”
程無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打量了牧盛幾眼道：“你小子能從那石人陣中出來，看來也是有幾分本事的，難怪敢來這裏和我拿生死簿和判官筆。”
“怎麼？難道這個地方不能來？”
牧盛微微皺眉，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程無涯怪笑了一聲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牧盛搖頭。
“這是閻王殿，閻王殿號稱隻進不出，除非你變成這些人的樣子，或者說像我一樣，可以成為一具白骨，否則你是走不出去這裏的。”
程無涯的話讓牧盛一驚，臉上卻依舊是鎮定的：“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程無涯挑了一下眉頭：“我可是在這裏住了幾千年了，這幾千年來，你也不是第一個走進這裏的人，隻不過之前進來的人都死了，然後變成了這些不人不鬼的影子。”
程無涯的話，讓牧盛的心裏有些怪異：“難道這些影子不是你弄出來的？”
程無涯被牧盛的話說的一愣，隨即神色有些古怪：“原來外界竟然是這樣傳言的嗎？嗬嗬，果然不愧是夢閻王，真是下的一手好期。”
夢閻王是夢仙姑的另一個稱號，牧盛一直以為會有這個稱號，是和她的武器生死簿有關，但是聽程無涯的話，似乎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程無涯看出了牧盛的疑惑，輕輕一笑，神色竟然帶著幾分灑脫的意味。
“你們啊，都被騙了，我啊也就是一個無辜的人，莫名其妙的成為別人的傀儡，最後還被囚禁在這個鬼地方，這一困就是幾千年不說，竟然還讓我背了那麼多的罪名。
我程無涯雖然是有些睚眥必報，但也不是沒有是非的人，我就算再怎麼不堪，也不可能對我自己的同門下手啊。”
牧盛沒有回應，隻是盯著程無涯，之前給他宮鈴的影子，和這些影子沒有多大的差別，但是程無涯似乎認識那宮鈴，兩者應該是有什麼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