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群雄逐鹿 第一百四十九章 回歸的預兆
“無雙姐,無雙姐!主人回來了,我感覺到了,主人回來了!”貓兒少女興奮的衝進了冷無雙的書房,兩隻大耳朵呼扇呼扇的,小尾巴也在身後不停的搖晃著,帶著尾巴尖上的小鈴鐺發出一連串清脆的響聲。
“回來了?”冷無雙手中的鋼筆吧嗒一聲掉到了桌上,“你是說,主人,他?回來了?”
“嗯嗯嗯,回來了!”少女連連點頭,帶動著項圈上的鈴鐺也發出了一整清脆的響聲……還有手上的,腳腕上的,零零散散掛了好多鈴鐺,無他,冷無雙的惡趣味!“可以感覺到了呢?正在朝著這裏來了,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了呢!”
“回來了,嗬嗬,回來了,回來了就好啊!”冷無雙輕輕撫摸著桌子上的一個鐵質雕塑,微笑道;“回來了就好啊!”
無聲無息的,一小團鐵砂從半成品一樣的雕塑上掉了下來,雕塑好像又距離完成接近了一步,依稀可見的是龍哥那張大臉……還有大臉上的一個大叉。
“無雙姐姐的雕塑快完成了啊?和主人還真像呢,不過為什麼臉上會有一個大叉號呢?”
“失手而已,嗯,對了,記得,龍哥回來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一個人說,記得,是任何一個人!”冷無雙連續強調了兩遍。
“嗯嗯,可以呢!”少女點了點頭,然後歪著脖子一臉疑惑的問道,“不過,為什麼呢?主人回來了,大家知道了應該很高興啊!”
冷無雙摸著少女順滑的頭發,笑道:“當然是為了給她們一個驚喜啊,要是提前知道了就沒有驚喜了,你還記得麼?上次我偷偷給你的火腿腸就是這樣子啊,偷偷摸摸的,才會更高興啊!”
“嗯嗯,記得了,記得了,我跟誰都不說!”
冷無雙看著少女可愛的樣子笑了,和她在一起,感覺自己都好像是要回到童年了一樣。不過,現在沒有時間說什麼童真之類的話題了,驚喜?驚喜是不假,不過,肯定是有人驚有人喜啊,要不然又怎麼稱得上是驚喜呢?
冷無雙看著自己的雙手下定了決心,要玩就玩一場大的,就連自己都變得如此強大,沒有理由龍哥在經曆了生死之戰,而且或者走回來了之後會沒有進步,更何況還有馬雄宇,這個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可以確定絕對會站在龍哥一邊的女人在,自己手中的牌是在雙王之外的更大的一張牌,這局,本來就占優勢的她,贏定了。
“好了,乖,幫我把你娜娜姐叫來好麼?”
“嗯!”
清脆的鈴音遠去了……
自從龍哥離開之後,葉卡琳娜就迫不及待的開始了整合計劃,計劃的成功是建立在鮮血和枯骨之上的,不但有喪屍的鮮血,還有人類的。
重慶市一下子就出現了葉卡琳娜一家獨大的情況,但是順風順水的葉卡琳娜有一個地方始終沒有敢去動一下,那就是龍哥基地,那個和魔鬼一樣的赫連無罪戰鬥之後屍沉長江的男人,他最後所說的基地。
在收編的過程中,有關於葉卡琳娜還有龍哥赫連無罪之間的戰鬥的消息不知道怎樣就傳了出來,那些幸存者們出於各種各樣的考慮,或是投奔了葉卡琳娜,或是投奔了龍哥基地,而且,還有一些被葉卡琳娜強逼但是還未及時收編的組織,倒向了龍哥這裏,也許,在他們的眼裏,一個沒有使用暴力手段來收編幸存者的老板總是比一個喜歡血腥的女皇要好打交道的多吧!
“我是什麼人呢?”墨菲走進食堂時還這麼想。他把褲子往那總消不下去的圓圓肚子上方提了一下。“我究竟是喬治&拉夫特呢,還是吉米\x{2022}卡尼呢?”他往右邊瞟了一眼,確信秦勇斯已在放哨的位置上,然後又看看左邊和頭頂上,確認哪些該死的守衛還在遠處呆著“也許我是喬治&布什吧。”
他穿過食堂,但不能呈直線地走過去,因為廳堂裏麵擺著桌子,他得從桌間繞著穿過去。這樣,他行走的樣子看起來便有些像電影《卡薩布蘭卡》中裏克。他的眼睛落在張青海身上。他正俯在自己的盤子上方,背影輪廓像個大問號。張青海是新來的,但他隻是毫不起眼的小人物,算不上什麼。墨菲清清嗓子,然後沉重的身體在張青海傍邊坐下來。張青海的叉子刮著金屬食盤,像是指中刮過黑板。墨菲又瞟一眼秦勇和邊上的衛兵,他的手支著腮幫,背則頂在桌子邊上,這樣他的臉便衝著看不見張青海的那邊,他不想做出是在對他講話的樣子。他又分明感覺到自己顯然是在竭力裝扮一個並不想要裝扮的角色。他不想那麼做,可恰恰顯出那種樣子。
昏暗的房間,阻擋不住哪些慘叫,還有透露著或是痛苦或是平淡的哀嚎!
我又賜給他們永生,他們永不滅亡,誰也不能從我手裏把他們奪去!(聖經原句)
“全能的神,我主耶穌基督的父;你已經以永遠的愛來愛我。當我還是罪人死在罪惡過犯之中時,我的救主基督為我而死。他以自己的血來還清那嚴厲的代價,為的是使我能接受他的生命,並且他給我穿上他永遠的義。天父啊,我感謝你,你在太初創造世界以前揀選了我,且按著你自己的旨意收養我為你的孩子。這樣的了解對我來說是何等的奧妙啊!
神啊,我感謝你,因為我的救主拯救我到底,從地獄的至深之處進入能繼承那為我存留在天上不能朽壞、不能玷汙與不會衰殘的基業。我感謝你,因為你保守我在你全能和救恩與永遠的生命裏,沒有任何地上的能力和勢力能夠把我從你手中奪去。但願我安歇於這有福的確據上,並堅定地跟隨你到末了。我如此的禱告是靠基督我主。”
“一群瘋狂的人啊!”聽著就在隔壁的電擊聲還有禱告聲,墨菲平淡的說道,“從某種角度來看,你們還真的是很接近啊!”
張青海疲憊地抬起頭來,一言不發。至少不是用他的嗓音說話,而隻是用眼睛透露出了他的意思。墨菲可以肯定,那隻是一種絕望的神情,同所有送到這個感化中心來的犯人沒有什麼兩樣。就好像有什麼人把這監獄四周牆上浸透了的苦難,全擠到了張青海的眼睛裏。墨菲放棄了他裝出來的外表,把臉轉過來看著張青海,好像他說了點什麼,其實這隻是無言的誤會。
墨菲用他滿是尼古丁的嗓音輕柔然而嚴肅地說道:“冷無雙,在辦書房裏……”
張青海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戳著皮革一樣硬的麵包-皮,機械地跟著說:“冷無雙……”
“她聽的到,他是能力者,根據我們確切的情報,隻要是她想聽到的東西,在這個基地裏,沒有什麼是她聽不到的!告訴你,這個消息都是我們從哪些該死的上等人的嘴裏透出來的!”
張青海一點也沒有表現出驚奇來,他聳聳肩,那意思是說,他們總會用什麼方法知道點什麼的。或遲或早,他們最終都能探聽到任何情況。
墨菲咳嗽的聲音很沉重,聲音從氣管深處發出來,就像是多年沒有清理過的煙囪一樣,“眼鏡明天會來帶你,但他不希望別人知道他來這裏,那怕是這裏的獄卒也不想讓他們知道。他擔心他們多嘴多舌,走漏了消息。我猜他要使你大吃一驚呢。”
張青海沒有任何反應,他放下叉子,把盤子推開,站直身來走了。然後他很快地抬頭瞟了一眼,仿佛得有人在盯著他。墨菲從張青海的肩上看過去,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引起了張青海的注意。在桌子的那一頭坐著一個幹癟的老頭。兩個人互相對視了幾秒鍾,臉上卻沒有一點表情。
“這是什麼人?”張青海低聲問。
“我們稱他教士,以前他是教士,基督徒,傳播上帝那個賣糕的的家夥的榮光的東西!嗯,是東西!”墨菲屈著一個指頭碰一下額頭“他已經接受了多次電擊療法。明天他們就要放他出去了。”手輕輕地撓撓臉上剛長出來的胡子茬。那樣子好像他要說什麼,然後他輕輕地歎了口氣。
“我們有一個計劃準備把你弄出去,”墨菲說。
“隻是我?”張青海問。
墨菲幹巴巴的笑了兩聲,說:“通道隻能容一個人。”
張青海的手緊緊地握住桌子邊,那樣子像是抬著一個裝滿了孫琦製造的不穩定有機化合物的箱子。他的聲音低下來,“任何人幫我逃走,都會被處死的。”
“鎮定,鎮定,不要這麼緊張,你要知道,如果說她想聽,絕對聽得到,不要做出這種故意壓低聲音的樣子來,可你怎會覺得,不如此她便不會殺掉我們呢?”墨菲,雙手虛壓了兩下,“要知道,你實在太重要了,我們一定得把你弄出去,我們雖然說不是一個組織的,但是在反抗女暴君的陣線上我們是一路的同誌。”
這幾句話在空中懸了一會,然後象沉重的水泥塊一下子從空中掉下來,正好落在他們中間。張青海的眼睛——它們滿是青瘀,眼角上還有傷口——看著墨菲,“放棄這計劃吧,如果說你們不想負這麼大的責任的話!”
“嗯?放棄?嗬嗬!看你,這事我己經告訴你了,隨你同意不同意吧。而且說責任?我們需要對誰負責任麼?那個獨眼的女暴君?還是那個壓在那群貴族佬一樣的家夥們頭上的龍一刀?”墨菲用一種豪俠的大包大攬的態度說道。那種態度使人想起電影《赤壁》中諸葛亮對那隻可憐的馬所做的事情,不管說的在好聽,死了就死了唄!
“讓一個生死不知的家夥壓在你們的頭上這麼久,我真的很好奇,你們是怎麼想的!”
張青海的手仍然握著桌子邊緣,眼睛盯著自己的手,好半天一動不動。
墨菲覺得不舒服又有點絕望。人們都知道這個張青海是勇敢無畏的人,是第一個麵對著冷無雙提出質疑的人,而且是一個上等人,一個像是貴族一樣享受著特權的上等人。
他打算幹什麼呢?難道他要做的僅僅是不引起看守們的懷疑嗎?恐怕也就是這樣了。張青海這是故做高尚,是故作騎士風度:像張青海這樣的人是不願意別人為自己犧牲什麼的。什麼負擔他都要自己來扛。“這才是我這樣的大丈夫男子漢理所當然應做的,何須別人來擔當呢?他們可以折磨我,甚而可以打死我,那樣倒可以鼓起人們的士氣,可以打破這人間地獄的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