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群雄逐鹿 第一百四十九章 回歸的預兆(3 / 3)

血紅色從典獄長那本來蒼白的臉上泛出來。“衛兵報告說,所有牢房裏的人都在,不過在混亂當中……”

“我勸你現在就去看看吧。”眼鏡咬著牙說道。

典獄長領著一群人匆匆出了他的辦公室,穿過大廳來到監視塔,這座經曆了諸多磨難依舊聳立的建築這個時候正好派上了用場。

“第三區!”典獄長大吼道,“告訴我第三區的情況,如果你們不想和喪屍跳貼麵舞的話!”

“是,長官。”那看守手忙腳亂地跑到一個裝口那裏去,張望著。

“看49室!”典獄長在另一個窗口觀察著,但是,很不巧,有一塊不知道誰扔在哪裏的破板子擋住了他的視線。

“那裏是不會有東西遮攔的,一定是什麼人故意放在哪裏的。”衛兵的神情有點神經質。

“叫這區的負責人!”典獄長命令道,頭上的青筋隱隱可見。

衛兵伸手去拿電話筒,但眼鏡不耐煩地打開他的手,“不用了,我們去看看吧。”

監獄的走廊上,新來的看守在前麵帶路,後麵是一個長滿亂蓬蓬白發的老頭,手裏緊緊攥住一個帆布旅行袋。

守衛在末世之前從前曾經想當一個警官,或者最好是當刑警,但他十幾歲的時候左耳感染化膿,從此聽力受損,所以隻好帶著終身的遺憾到來做獄卒了。哪怕是在末世來臨之後,他也是在當一位獄卒,守衛是監獄裏最低賤不過的工作了。但他有一個家——妻子和一個孩子——要養活,他還是有些感謝那個賣糕的的,因為他的家庭沒有像是大部分人一樣支離破碎,為此他很感謝龍哥,這個始終沒有見過一麵但是給了他一個穩定收入的人。

老頭步履有些瞞珊,守衛便回過來用手稍稍揪住他的手肘。老頭今天獲釋了。守衛瞟一眼那身皺巴巴的舊衣服,還有那雙空洞洞的眼睛。他們管他叫教士。

這家夥早就該放出去了。他們給他施行了好多次的電擊療法,那是一場真正的災難,據說是某個姓楊的畜生發明用來對付網癮少年的方法。

這種刑法對這個在末世都生存了下來的老獵人用了不到一個星期,就已經確信他過去的信仰已經枯萎,就像昨日切下來的洋蔥圈一樣。守衛想問問這老頭,他對自己獲釋有什麼想法,今後有什麼計劃,他家裏還有什麼人沒有。但那樣一來,老頭沒準又會對自己引述一番聖經,把他那已經一鍋粥似的腦袋裏的可憐的剩餘物再傾倒一遍。那怕像守衛這樣新來的獄卒,也知道不可以跟教士這樣的人交談的。

他們從典獄長的辦公室門前經過時,正好那幫人一湧而出,衝到監控室去。守衛一把將老頭拉到門的旁邊,讓那幫人先走過去。那些人一個個臉色緊張,特別是那個衣著考究的紅頭發的軍官。而典獄長的樣子像是站都站不住似的。

“這裏究竟是出了什麼事?”守衛自言自語道。

老頭沒有回答他,隻是抬起頭,好像被頭上的閃爍的熒光管吸引住了,“今天我要在洗衣房幹活嗎?”

守衛搖搖頭,牽著老頭往通出口的那個區走去。“那個衣著堂皇的大家夥到這裏來幹什麼呢?”他問自己。

運動場上的鬥毆已經結束,囚犯們要麼在醫務所,或者已經回到牢房去了。看守們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這裏肯定出了什麼事,守衛得自己應該弄明白,這樣才好在合適的時候,引起那個衣著考究的長官的注意。真那樣,便能改變自己的地位了。他可以得到更好的位置。他很高興妻子剛給他熨過襯衫。

釋放教士的手續幾乎沒有費什麼時間。一個濃眉毛的獄卒坐在工作台後麵,他已經把釋放證都準備好了。

“天知道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不知道。”守衛回答道。他從教士的私人物品袋中取出原先收下的東西:一隻舊表、一個沒有鑰匙的金屬環、一個已經破了的錢包,至於原本放在裏麵的一些藥物還有武器,早就不翼而飛了。他遞過這些東西給教士時,後者好像什麼也不認得。

“你不要把它們都放到你的旅行袋裏去嗎?”不等老頭回答,他自己動手拉開旅行袋的拉鏈,把東西都塞進袋子裏。袋子裏是一條褲子、一件襯衫,還有刮臉的用具。還有幾本書,但守衛看不見是什麼書名。

“我真不明白,這些人都中了什麼魔,”他還在講今天早上的那場鬥毆。一邊在數應該給教士的‘遣返費’。這點錢足夠老頭什麼都不幹就過上三五天的。教士接過濃眉毛獄卒遞過來的東西,那樣子好像不知道這就是他這幾天的生活保障了。

“放到你兜裏吧,”守衛說。

教士按他的話做了,像個木頭人一樣。

“小心點,教士,”守衛說道,“你知道往哪裏去嗎?一直走到院子的那一頭。聽懂了嗎?往左拐,然後順著那個方向一直走大約一裏路。你便到了老拳頭的雜貨鋪。在那裏等車,一小時內便會有公共獸車的。”

教士點點頭,然後緊緊地抓住他的旅行袋,好像那裏裝著什麼寶貝似的,然後步履不太穩地朝漆得花裏古哨的大門走去。守衛按了一下按扭,那大門的門栓便滑開了。守衛為教士推開門,老頭走了出去。

“再見吧,教士,”守衛說。

老頭走到強烈的光線下邊,用手遮住眼睛。然後稍稍加快了腳步,穿過院子朝那一頭的大門走去,那樣子仍是木然而無意識的。風有點大,掀起了他斑白的頭發和滿臉的絡腮胡。濃眉毛的獄卒說,“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操這種心。”

“誰又知道呢?”

…………

名為教堂的監獄裏,典獄長蒼白的大臉和守衛們因為忙碌累的通紅的臉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誰都沒有注意到,坐在角落裏,雙手支著額頭的眼鏡,嘴角那一絲戲虐的笑容。

一個黑發黑眼黃皮膚的傳教士在電椅上高聲的呼喊著,在沒有電擊,沒有守衛來折磨他的時候大聲道呼喊著,走來走去的守衛們沒有時間理會他,麵色蒼白的典獄長也沒有空閑理會他……

隻有眼鏡,靜靜的坐在那裏,傾聽者一個基督徒的呐喊!

看那,看那……看那聖經中早有預示的情形吧,獨眼的女暴君就是那假先知,妄圖帶領主的仆從走向滅亡的假先知。

那被稱為冷無雙(聖經原文,耶洗別)的假先知,之所以可以在這裏長久存留,還能是什麼原因?正因為有容讓和任義曾給予她悔改的機會。如果把悔改的機會,當作得勝的驕傲,繼續彰顯罪惡,那麼最後被無情而嚴酷的懲罰,你還有什麼好怨言的呢?

曆史見證了耶洗別所彰顯的能力和奇事。在正義與邪惡的對決中,萬軍耶和華用自己道和大能捍衛了自己的尊嚴,使不可一勢的假先知罪有應得。曾經,在罪惡的權勢下行惡的追隨者,也得到了報應。給那個時代樹立了信心得勝的戰例。

邪惡的教導,來自撒旦魔鬼的詭計,她的教導隻能將人引向敗壞、滅亡。在與邪惡相交的時候,的確會有暫時的滿足,但最終卻要咬人如毒蛇,吃人如猛獸。這是永在的主所不能容忍的罪行,是主極度憎惡的淫行。

主耶穌基督的啟示,是針對與他同在的仆人而預備的。在此,自然不願意看到有些仆人被錯誤的引誘而成為罪人。然而,當他的仆人被罪惡所轄製的時候,當淫-蕩的婦人將主的仆人敗壞的時候,那些主的使者們,你們不也是主的仆人嗎?你們在那裏幹什麼?主耶穌基督給這裏的啟示重中之重,就是關於容讓之詞。你見過麻木不仁之人嗎?你見過明哲保身之輩嗎?

假先知教導,引誘主的仆人行-淫--亂的事,行觸犯律法的事,這對於守望的仆人們來說是顯而易見的。隻是他們選擇了容讓的自由!寬容是美德,忍讓也是美德,而作用在對於罪惡的妥協,卻是那樣的不和諧。這是天上的大君王無法漠視的罪行。看著與自己一樣做主仆人的不斷的被邪惡所勾引,任意的殺害,守望者也受到良心的譴責,和來自聖靈的責備。

關於,這教導人,又自稱是先知的婦人,主耶穌基督的啟示聲明,曾給予她悔改的機會,隻是她的自由意誌,仍然不能回轉,不肯悔改她的所作所為。所謂的淫行,就是指著她與魔鬼的勾結,狼狽為奸,她的自由意誌給了她崇拜的撒旦。她體貼的是與魔鬼-交-合,所產生的一係列可以滿足她欲望的快感。那欲望裏,有自尊的榮耀和地位,有對今生的貪婪。

基督定意要敞露這淫行,叫敗壞者得敗壞,叫她們的名和肉體一同變臭。隻是守望的使者當剛強壯膽,與主同行。神之子借聖靈表達的話,是信實、公義的。眾教會也知道他是審判活人死人的那位再來者,他將按著人們的行為報應各人。從對這假先知的下場,你們便可以看見神的大能,是高過萬有的大能者。

“看哪,我要叫她病臥在床。”這是主親自彰顯的神跡,是用他得勝的王權,將罪惡的淫婦製服,要如此終結她繼續的邪僻行徑,斷絕她繼續危害教會,殺戮主的仆人。臥在床上的她骨頭疼痛,哀哼患難降臨的時候,你就無藥可救了!

“我又要殺死她的黨類,叫眾教會知道,我是那察看人肺腑心腸的,並要照你們的行為報應你們各人。”

她的同黨,就是她的兒女,在此表示追隨她的黨類,以及以後如此行的黨類。神之子用大能的道宣布自己的旨意,堅決殺死如此行的罪人。目的是叫天下眾教會知道那察看人肺腑心腸的,照你們的行為報應你們各人。

主是今在、昔在、永在的主宰,他是審判活人、死人的主,而且是照著自己的公平、公義施行審判。

今天你對主的仆從做過的,來日,必將百倍千倍的施加回去。

…………

“葉卡琳娜,這就是你的計劃麼?”眼鏡低聲的喃呢著,誰都聽不到……